下擺中鑽進去——家裏暖和,她隻穿了一件棉製的長T……(此處已刪節)
她羞恥的抱住他,低喃著他的名字——“費祁……阿祁……”
他的目光中瞬間帶了幾分狠厲,托起她的後頸把她的頭拽離他胸口,兩人視線交織,捏住她尖尖的下巴,笑問:“你叫我什麼?”
“阿祁……”她怔怔的看著他。
ru房一陣疼痛,原來是他按住了她的頂端,又擰了擰,他陰測測的說:“閉嘴,你再敢叫這個名字就立刻離開費家的大門。”
她眼眶發熱,卻乖乖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再這麼叫你了,我不要走。”
費祁不屑的扯了扯嘴角,他發現自己擅長應付的隻是那個有棱有角橫衝直撞的她,而不是這個日漸變得溫順,無論怎麼對待還是一副乖覺麵孔的她。
而曾經的那個她呢……飛揚跋扈,肆意青春的她,也許已經跟自己,還有那個人一起死在兩年前了。
這樣的她很無趣,無論他用什麼激烈的言辭都無法刺激到她。他知道的,她隻會一個人偷偷的哭,絕不會在他麵前再表露出一絲一毫他不想看到的情緒。
想到這些不知為何變得煩躁起來,無意再繼續之前的事,他推開她嬌軟的身子想回書房靜一靜。
然而她的聲音自背後響起——“那個,我找到了一份工作。”
他挑眉,卻沒有再挪動腳步,而是聽她繼續說下去。
“是……在一個麵包房裏,每天早上十點到晚上八點,一周休息兩天,下周就要去上班了。”聞初顏快速的說完,心裏緊張,等待著他的反應。
果然他轉過身來,“所以今天吃了那麼多是為了慶祝可以去上班了?那麼你要不要幹脆離開這裏呢,”他慢悠悠的說:“你缺錢的話可以去找更好的工作,賺更多的錢,不必留在這裏看人臉色過日子,豈不更加開心?”
聞初顏扯著剛整理好的衣服磕磕絆絆的解釋:“不是……不是的,我一個人在家也沒事,出去找點事幹會好一點。”
他輕笑著逼近,又問:“你缺錢嗎?”
她訥訥的低下頭,“還好。”
還好,不是不缺,也不是缺。
那就是缺了。
誠然,他幾乎不給她錢,偶爾在她床上過夜後會給她幾張票子,還要嘲笑她一番。但這些年來她真的沒怎麼從他手中拿到過真切的利益和錢財。
聞初顏低下頭隻為等待因為她的誠實而將到來的狂風驟雨或諷刺辱罵,然而並沒有。
安靜了好一會兒,他不知從哪兒拿來一張卡,遞給她,“額度不大,但夠你買點東西了,密碼是家裏號碼的後六位,”又加了一句:“省著點用,我可沒這麼多閑錢養一些閑人。”
她心中狂跳著接過卡,可心裏還沒忘了最重要的事:“那麵包店的工作……?”
費祁已然抬腿離開,冷冷的留下一句:“隨你的便,死在外麵跟我無關。”
☆、第四章
半夜的時候聞初顏口渴的醒過來,想下樓喝點水。
家裏很暖和,這個屋子冬暖夏涼,二十四小時空調都開著,暖氣打的很足,但她還是披了一件外套下樓,隻是她沒穿拖鞋,光著腳踩在木製的樓梯上悄無聲息。
這個時間傭人們早已各歸各位回房睡了,她走到廚房倒了一杯水,冰涼的液體喝下去緩解了心底的燥熱,她的視線透過窗戶瞧了眼窗外靜謐的顏色。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圓,高遠的月光灑在地上落成一片清輝,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井底之蛙仰望著外麵的世界。
上樓的時候她停頓了一下,輕輕走向他的房間。
他的門關著,她蹲下`身子看了看,沒有一絲光透出來,附耳在門板上聽了一會兒,很安靜很安靜,他應該是睡了。
於是她安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其實最初的時候他回家的次數比現在要多多了,雖然回家也是橫眉怒目,心情極差,但好歹他還是經常回來的,可後來也許真的因為隻要看到她他就不舒服吧,他來這裏的次數越來越少,如果不是每次兩人做AI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證明的話,她幾乎已經感覺不到他在自己身上是否停留過目光了,哪怕隻是短暫的。
聞初顏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她想看到他,可每次看到他都會惹他生氣,他不開心,她的心裏又何嚐好受呢。
用沈子欽的話來說就是互相折磨,他們就是在互相折磨中往對方心裏捅刀子,但是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她很怕自己就要被他所遺忘了,比痛的感覺更難受的是漠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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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特地起了個大早,洗漱好下去的時候費祁居然還沒走,悠然的在坐在大廳裏喝粥看報紙。
雖然這些年他晚上總有許多的應酬和交際活動,睡得晚是常事,但多年來的習慣令他依舊保持著早起,所以隻要是他回家的日子她也都會特地早起,多看他一眼也是好的。
費祁不喜歡西式的早餐,什麼吐司黃油麵包花生醬煎蛋火腿概不青睞,多年來一直喝清粥吃醬菜和油條,王媽見到她,便又拿了許多別的早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