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依舊搖頭,張開雙手反複看,好像再找什麼。
靈荷看她一連三搖頭皺起了眉:“姑娘等一下,我一會兒就回來。”說完就跑了出去。
沒一會兒她又回到屋子,身後跟著一個留著山羊胡、穿著大袍,類似郎中打扮的人。
“秦先生,您幫姑娘看看。”靈荷引著那郎中進來,在床邊擺好了凳子又說:“姑娘好像傷的很嚴重,記不得自己叫什麼名字了。”
“我看看。”被喚為秦先生的人走到床前先觀察了一下女人的麵容,然後坐下執起她的手腕把脈,有些納悶地說:“沒什麼事,怎麼會不記得呢,你頭疼嗎?”
女人意識到他在跟自己說話,還是搖頭。
“也沒有碰到頭部,你什麼也記不得了?”
女人這下點了點頭。
“真是說不通。”秦先生也跟著搖起了頭,“記不得也沒法了,先這樣吧。把身上的傷先養好,其餘的再想辦法。”秦先生起身對著靈荷說:“還是跟原來一樣,每天都必須按時喝藥,再就是身上的藥也要勤換,有事再叫我。”他吩咐完就走出了屋子。
靈荷點頭喊是,送走了秦先生,她回到床邊對著一臉迷茫的人問道:“姑娘當真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女人開口道:“嗯,你知道我是誰嗎?”
靈荷猶豫了一下說道:“姑娘名喚阮瓀,是前些日子我們主子從外麵帶回來的,當時姑娘一身的傷,靈荷也不知姑娘的身世。”
“阮瓀?”女人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你們主子是誰?”
“主子是當朝的五皇子,也是洛王,就是洛王府的主人。”靈荷回答道。
“他知道我的身世?”
靈荷惶恐:“做奴婢的不敢隨意猜測,主子隻讓我好好照顧姑娘,沒說別的。”
“那他在哪?我想問問他。”
“主子日前有事外出了,要過段日子才能回來,姑娘安心在這養傷,待主子回來肯定就會弄清楚了。”靈荷想了想又說:“姑娘最好對主子加上尊稱,以免招來是非。”
女人直視靈荷道:“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他呢?”
“稱王爺吧。”靈荷想她也不能和自己一樣稱主子,就跟別苑的那些女人一樣吧。
“王爺?”女人輕笑出聲,牽扯的麵部有點疼。
靈荷不知她為何笑,有些不解。
女人想起了一件事,“麻煩你幫我拿麵鏡子來吧。”
靈荷又惶恐:“姑娘不用說麻煩二字,照顧姑娘是靈荷應該做的,姑娘是主子的客人,隨便吩咐就是。”她轉身走向梳妝台拿來一麵銅鏡。
女人接過銅鏡,鏡子不是很清楚,但也能看出個大概。她仔細端詳著鏡中的自己,一張挺普通的臉。鼻子說高不高,嘴唇說圓潤也不圓潤,眼睛大小正合適臉的大小,說漂亮還算不上,說不漂亮到不至於,臉色蒼白,還有幾道劃痕,外加兩塊淤青,她猜測這可能是從山坡一類的地方滾落時造成的,她抬手去摸其中一塊淤青,剛碰到就疼的咧開了嘴,嘴角出現兩個酒窩,她愣了一下,感覺這對酒窩也就是整張臉最特別的地方。
靈荷見她仔細的看著鏡麵,隻是覺得她在查看自己的容貌,女人嘛都是愛美的,可能在看自己有沒有毀容吧。
女人放下銅鏡,心中了然,雖然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今後她就是阮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