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一扔酒壇,聞言皺起眉頭,隻見他雙眼露出不一樣的神采,一隻眼中如妖邪詭異,一隻眼卻又清澈見底。
“無言師兄,你怎麼來了?”玄光不知何時醒過來,來到他們二人身邊,喊道。
此人正是吞食妖帝舍利的魔僧無言。
無言身子不動,歎道:“我來了,這是我的地方,我當然能來。”
玄光呆住,伏海石仍然在酣睡不醒。
無言又道:“有人要我殺了你,不過你請我喝了酒,怎麼辦?”
話卻對著荊子雲說的。
荊子雲道:“不算請,我無故來到你的地方,你又喝了我的酒,我們兩不相欠。”
無言沉吟一會,搖了搖頭:“我從來不欠人情,剛剛既然說出了話,便是欠下了,這樣,你要是能擋我三招,我就離開,可好?”
荊子雲站起身來,身子晃了晃,眼睛通紅,似有點醉了,也搖了搖頭:“不好,我這人也不喜歡欠人情,我說了兩不相欠,就不在相欠。”
無言愣住,片刻後又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三人怎麼出了那雪崩深穀?”
荊子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不說。”
無言道:“為什麼?”
荊子雲輕歎一聲:“因為我不想你欠我人情。”
無言也隨後歎了一聲,怪異的看著荊子雲。
荊子雲忽然問道:“傳聞無言大師從來不與人說話,現在怎麼話語這般多?”
無言那清澈的眼神也突然轉為邪異之色,笑了起來,隻是笑容更是邪異:“我也不想與人說話,不過今晚就突然想說了。”
無言見荊子雲一直靜止不動,渾身破綻百出,可又有無從下手之感,怪笑道:“不錯,聞名天下的荊子雲,早已不是當初的懵懂少年,了不起,隻是想著等下你要死去,心裏卻有點不舍。”
“師兄,你醒醒吧!”玄光聞言慌張道。
荊子雲眼中精光一閃,對著玄光掃了過去,玄光頓時明白過來,向後連退幾米,盤坐地上,雙手一合,閉目開始誦經起來,剛剛還帶有哀意的臉色,就變為無喜無悲之狀。
荊子雲眼神看向無言時,又變成迷糊之色:“大師就這麼自信?”
無言點點頭,右手成爪,出現在荊子雲的胸前,似要把他的心髒抓出。
荊子雲隻是看著無言,不躲不閃,眼看那手爪就要抓到他心髒,就見無言的手爪突然被兩根手指夾住,無言這閃電的一擊,頓時失效,且他手爪在也沒有辦法向前進入差了一線的胸口。
無言一擊不成,手爪從荊子雲的手指中滑出,轉變為掌,還是對著他胸口打去,那掌心處現出一團黑氣,另一隻手伸出食指,直點荊子雲的肋下,指上射出一塊黑冰,黑冰卻閃出妖異的光芒。
荊子雲穩步不動,隻見他右手也轉變為掌,掌心處冒出一股極寒之氣,就與無言的魔掌碰在一起,左手也與無言一般,食指伸出,指上射出一股炎熱之氣,瞬間四股力量就撞在一起。
無言臉上露出惋惜的神色,真如荊子雲所說,他有著自信的把握。
兩人真氣演化出的掌力碰撞的刹那,就見無言掌中的黑氣被荊子雲那掌中寒氣迅速裹在一起,又瞬間結成寒冰,掉落地上,而手指上的更是怪異,黑冰與炎熱之氣相碰一起,黑冰轉瞬就化為氣體飄散不見。
無言極速的收起惋惜的神色,流露出不信的眼神,又一次雙掌連閃,就已和荊子雲過了十幾招,他臉色已變成難看之色,急收手掌,向後退了一步,訝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荊子雲與他過招始終半步也沒有移動,神色依舊冷淡,卻沒有回他的話,反問一句:“大師為何要停手。”
無言眼中變幻不定,突然閉起雙目,半刻過後,他雙眼轉變為清澈,雙手合什,口誦佛號:“阿彌陀佛,荊施主,武功已達到尊者高度,望施主以後以天下為已任,多做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