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除了喜歡金子,就是喜歡有奶水的婦人,要是小爺舍得,說不定這……”說著,指指桌上的金葉子。
“青家!?”龍逍遙心下嘀咕,這可是當今皇後的娘家,這青桑怎麼當了皇後就忘了民間疾苦,竟然容忍這樣的人物來做一縣父母官。
隻見少年猛然起身,轉身回來,收起金葉子,剜了阿牛一眼,冷道:“我不是菩薩,沒有那善心,不過卻喜歡公平交易。”說罷,回頭睨著胭脂,笑道:“胭脂妹妹,你會唱曲嗎?”
“隻會一個民謠。”胭脂抽泣的應聲。
“那你就唱那民謠給哥哥聽。”少年說著,來到胭脂麵前,抱起胭脂,將其放在一張空桌子上,笑道:“唱完了,這金葉子就是你的了。”
“大哥哥……”胭脂一臉不知所措,低頭吱吱唔唔。
一旁的阿牛急死了,上前指著胭脂,罵道:“你個小蹄子……”還沒說完,就被那少年一腳踹開,踉蹌倒地。
“我花錢可不是買你的罵聲。”少年冷冷瞪了阿牛一眼,一撩衣袍,豪爽的坐到了長凳上。睨著胭脂,輕聲道:“沒事,你唱吧!”
見胭脂有些害怕,那白發老人立刻從裏麵抱來一把三弦琴,坐在一旁彈奏了起來。這時,誰都沒在意那個阿牛。隻有龍逍遙看著阿牛悄然的起身,走到了後麵時,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放下鏈子便離開了茶棚。
一聽到琴聲,胭脂就立刻咿呀呀的開始唱曲。
“天空藍,黑土厚,廉州千裏遠帝後。南陵郡,織金縣,有個官爺武藝強;偏要金,偏要娘,是個無恥變態郎。民不給,官就搶,無數孩兒哭斷腸;黃是金,黑是心,所有金心乃血腥。”
聽著胭脂那稚嫩聲音,卻唱出整個縣城的黑暗,麵具男子雖然笑意溫和,可手中的玉扇卻早已被他捏碎,那雙眸子也被陰冷的寒光密布。見主子發怒,孫遊雨立刻頷首不敢正視。
胭脂唱著,那少年聽著聽著,雙眸漸漸的泛起了瑩光,倏然轉身,冷道:“別唱了!”
胭脂立刻收聲,頷首不敢說話,胭脂的爺爺見狀,立刻放下琴,頷首道:“小爺,胭脂要是唱的不好,你不給也沒關係,犯不著生氣。”
“她唱的很好,我也沒有生氣。”少年沒有回頭,放下金葉子,便冷道:“把我家黑龍牽過來。”
“謝謝小爺慷慨。”老頭頷首一禮,又道:“小爺稍後!小老兒這就去。”說罷,急急忙忙出了茶棚。
見少年要走,桌上的胭脂伸手抓住少年的衣服,柔聲問道:“大哥哥,告訴我你住那裏?叫什麼名字,我以後好去報答你的。”
少年歎氣一聲,整理了情緒,回頭將胭脂放下地,撫摸著她的頭,笑道:“不用了,你拿著它趕緊去救你娘親吧!”
“嗯!”胭脂點點頭,衝著少年露出天使般的笑容,甜甜的說道:“大哥哥,你真好!等我長大了,就嫁給你。”說罷,飛奔的離去。
嫁給她?!少年一臉笑容,心情頓時很好,回頭揚聲道:“小二,再給我一壺帶走的酒。”
“真是幸福呀!一張金葉子居然換一位美嬌娘。”龍逍遙再也忍不住了,起身笑看那少年。
“你羨慕呀?”少年濃眉微揚,睨著龍逍遙,“早知道你羨慕,小爺我就不出手了,讓給你了。”
“羨慕不敢,不過你不出手,也許……”
見龍逍遙說話溫吞,那少年有點不耐煩了,冷哼一聲,“也許什麼?”
“你還真是一個急性子!”龍逍遙淺淺一笑,來到少年麵前,“小生真是不明白,像公子這樣氣宇軒昂,一表人才,出手大方,看似人中龍鳳之人。怎會愚笨的給那小女孩金子?小生還以為公子會親自前去救人,沒想到公子蠢笨得的……”
“你最好把嘴巴放幹淨點!”聽龍逍遙的一口一個愚笨,少年怒氣上來,打斷她的話,拿起長劍,拔出,冷道:“你信不信爺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信!”龍逍遙依舊笑眯眯。
“那就給爺滾……”
“不過,小生還真是不怕你這等莽夫!”龍逍遙打斷那少年的話,眼睛斜睨少年,一臉無懼道:“還告訴你,自我打娘胎裏出來,我就沒想過要活著回去。”
聞聽龍逍遙這話,那麵具男子再也忍不住,低低的笑來起。
“官人你別笑。”龍逍遙早已怒火在胸,無視那有錢少爺,來到麵具男子身邊,眸光鄙夷道:“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少爺雖然無知,但也無畏強權,敢於出手。不像你們這些腦裝豆腐渣,嘴摸桃花蜜,隻懂得阿諛奉承,看完好戲偷著樂的朝廷人,這少年好上幾百倍。”
“你是誰?”兩個少女箭步上來,抬手欲要攻向龍逍遙,
“住手!”麵具男子嗬斥了兩個少女,來到龍逍遙麵前,似笑非笑道:“小子,在下佩服你的無懼,也喜歡你這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個性。”
“謝謝你的厚愛!不過小生沒有斷袖之癖。”龍逍遙依舊笑眯眯的,毫無畏懼。頓了頓,又道:“如果公子能保住那個小女孩,小生倒是願意拿出一個月的時間讓公子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