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你躲什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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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離開書房後,孫福有趕緊進來伺候。

“哎呦,好陛下,您就算想懲罰將軍,也不能總拿龍體開玩笑,可把老奴心疼壞了。”

孫福有一邊幫陛下整理奏折,一邊絮叨。

祝蔚煊已經將奏折全部批完,知道他誤會了,“朕沒有。”

孫福有:“那好好地,陛下怎會燙傷舌頭了?”

祝蔚煊自然不能說是因為看將軍的大手走了神,“多嘴。”

孫福有:“陛下就是罰奴才,奴才也要說,陛下的龍體最要緊。”

祝蔚煊知道孫福有是真心為他龍體著想的,於是把鍋扣在了將軍頭上,“平日裏都是你給朕沏茶,茶溫合適才讓朕喝,將軍沏好茶直接讓朕喝的。”

孫福有不疑有他,當即埋怨道:“將軍怎麼也不知道提醒陛下。 ”

祝蔚煊好似隨口那麼一說:“將軍是武將,沒那麼仔細也屬正常。”

孫福有可是個人精,頓時噤聲了,陛下這是在為將軍說話呢,孫福有滿腹疑慮,

在他看來陛下之前每日睡醒都怒氣衝衝,恨不得將夢中之人千刀萬剮,可見在夢中被欺負極狠。

可如今夢中之人出現在跟前,陛下念著他是有功之臣,不懲罰已經天恩,竟還替其說話,好似袒護。

更不用說,陛下本來不想用午膳,隻因他提了一嘴將軍早膳沒吃,陛下就改口了。

祝蔚煊見他又露出那欲言又止的神色:“想說什麼?”

孫福有搖頭:“奴才不多嘴。”

祝蔚煊:“朕準你多嘴。”

孫福有就等陛下這話,笑道:“奴才愚鈍,有些想不明白陛下現在對將軍是何態度?”

祝蔚煊:“將軍是有功之臣,朕一向賞罰分明,不會假公濟私。”

孫福有:“陛下英明。”

祝蔚煊這話也不知是說給孫福有,還是說與自己聽的,“隻要將軍老實本分,夢裏之事,朕暫且就不追究了。”

孫福有:“那將軍一定會感恩戴德。”

祝蔚煊似是不想再說。

孫福有識趣沒繼續這個話題,“陛下也忙了一整日了,仔細身體,這行宮景色極好,陛下來這些日子,還未曾賞玩。”

祝蔚煊起身:“那就出去轉轉。”

這行宮裏處處是陰涼。

陛下在前頭走著,孫福有落後一步跟著,然後就看到他們陛下徑直走到沁竹軒,此處種著大片翠綠欲滴的竹子,叫人眼前一亮,風一吹,葉子沙沙作響,極是悅耳。

院裏掃灑的宮人瞧見陛下,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走過來行禮。

祝蔚煊並未抬腳踏進院中,“此處竹子倒是清新。”

似乎隻是來賞竹。

孫福有提醒:“陛下,將軍住在此處。”

祝蔚煊:“哦。”

孫福有有些摸不清陛下是怎麼想的,“陛下是要找將軍——”

祝蔚煊睨了他一眼。

孫福有拿扇子輕拍了自己的嘴,“瞧奴才這又說錯話了,陛下日理萬機,哪裏能記得將軍住在何處,陛下隻是賞竹而已。”

祝蔚煊冷哼,轉身就走。

院裏的宮人忙又行禮恭送陛下。

孫福有能感覺到陛下又不高興了。

祝蔚煊抬腳走了兩步停頓在原地,表情看起來很不好。

孫福有:“陛下,您怎麼了?”

祝蔚煊還能怎麼了,他都走到院子外了,那宮人又是行禮問安,又是恭送他離開,這麼大的動靜,屋裏人竟裝作不知,也不出來參拜他。

好大的膽子啊。

祝蔚煊:“朕舌頭疼。”

孫福有聞言恨不得替他受這疼,“奴才去宣太醫。”

祝蔚煊:“不必了,後山不是有處瀑布?朕去瞧瞧。”

孫福有:“是。”

祝蔚煊剛要抬腳,就看到將軍高大挺拔的身影沉穩地向這邊走來。

趙馳凜很快走至跟前,行了常禮:“陛下,您是過來找臣的嗎?”

祝蔚煊沒想到他剛剛竟不在屋裏,臉色好了幾分,“朕隻是隨便走走。”

“將軍這是從哪裏過來的?”

趙馳凜:“回陛下,臣聽說後山有一汪泉,便去瞧了瞧。”

祝蔚煊:“你去泅水了?”

趙馳凜倒是沒有。

祝蔚煊不知想到什麼。

嗬,又不安分了。

趙馳凜又被瞪了,有些不解,隻能猜測:“……那池子可是陛下專用?臣事先不知,還請陛下見諒。”

祝蔚煊就靜靜看著他裝模作樣,“這行宮景致還不錯,將軍隨朕一起賞玩吧。”

趙馳凜:“是。”

祝蔚煊抬腳往後山的方向去,趙馳凜稍落後他半步走在他身側。

孫福有跟在身後,不知怎麼的,竟產生一種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