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我早早地就睡了。第二天上班時,我總是心不在焉,相親以前我不是沒有過,隻是這次總是有種莫名的心虛感。

下班後我搭車去了左岸。根據薛京形容的樣子,我很快認出了那人,隻是比我想象的要優秀得多,剪裁合身的西裝,橫格的領帶,麵貌清俊,很紳士。

“來多久了?”

“剛到。”

我笑著坐下來,和他天南海北地聊著。這人很淵博,身上的氣質儒雅得很,一點也不像薛京那樣,一看就是搞建築的人,身上有股鋼材味兒。眼前整個人該怎麼說呢,那雙手像是彈鋼琴的,氣質像是搞科研的,卻又有一種範兒,一種常在上位決策的範兒,比起薛京說的,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這個“有過之”過得還有點大。

不過氣氛很好,我說什麼他都認真地聽著,還會在最適當的時機插幾句,提出自己的觀點,告訴你他有認真在聽。那雙好看的眼睛則專注地看著你,仿佛你在他眼裏就是唯一,你說的話再重要不過,這極大地滿足了女人的虛榮心,

“請問,你是梁先生嗎?”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她旁邊還跟著一個男人,樣貌也算不錯,放在人群中也是中上等,但和我眼前這位一比就差得遠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對麵的男人點頭,微笑,“你是周小姐吧?”

那女人忙點頭,笑得一臉燦爛。

她旁邊的男人見了我卻有些沮喪,雖然表現得不明顯,但情緒這東西是很微妙的,總能感覺出來。

此時他正看著我,然後點了下頭,“是蘇小姐吧,我是丁臣。”

聽到這名字我有些傻了,他是丁臣那我眼前這位又有氣質又和我聊得很投機的男人是誰?

我不禁轉過身看著他,見他還在笑,一雙桃花眼看著我時還是那麼炯炯有神。

“不好意思,蘇小姐,你後來稱呼我為丁先生時我就知道恐怕是有些誤會,不過和你談話很舒服,也讓我覺得很愉悅……”說到這兒他一笑,露出一排好看的牙齒,“我叫梁景生,我可以向你正式提出邀約嗎?”

這回我更傻了,一見鍾情?我搖搖頭,我不是那種第一次相見就讓人覺得眼前一亮的美女,況且我身邊這位此時泫然欲泣的女人長得可謂嬌媚甜美,論氣質和樣貌不知比我高出幾個檔次,也難怪那丁臣眼中總有一抹遺憾和沮喪。

“既然是誤會,弄明白了就好,嗬嗬。”我尷尬地笑著。

這話一落,梁景生的目光黯然了幾分,旁邊另一位男士也黯然了幾分,隻有那位周小姐像是見到了耀眼的陽光,一下子燦爛了起來,看著我的眼神也莫名地親切起來。

各歸其位後,我們分坐兩桌,但很明顯我麵前這位丁先生已經沒什麼興致,一雙眼不時地向旁邊嬌笑不斷的周小姐看去,而我在剛剛和那樣一個極品聊完又被他公開表示有好感後對眼前這位也著實沒了興趣。

“我有點累了,想回去了,今天很高興認識丁先生。”

“那我送你。”他似乎也鬆了一口氣,站起來,卻還是有些不舍。

丁臣去取車,我站在門口任涼風吹著,這時,一輛高級的寶馬停到我麵前,梁先生那張儒雅俊秀的臉露了出來。

“上車吧。”他說。

我搖搖頭,“他去取車了,一會就過來,我坐他的車走。”

“上來吧,別扼殺了丁先生的機會。”

他可真不簡單,一下子就找到了重點。我看著丁臣那依依不舍的樣子還真有點於心不忍,想了想,反正自己對他也不來電,算了,就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