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緊手中的房卡,頭也沒抬就往外跑,用力地跑,全力地跑,就連當年運動會決賽的時候也沒這樣用力過。我不知跑到了哪裏,隻覺得胸口疼得發緊,肺裏的空氣像是全都被抽走了,扶著一旁的柱子,我用力地呼吸,就像是這輩子都沒吸過空氣一樣。

再抬頭就看到秦子陽的臉,他就那樣站在我麵前,表情不猙獰,甚至更為沉靜,手上還帶著血,是硬把針頭拔去時流淌下來的。

“你的手……唔……”嘴被封死,被狠狠地撞擊,沒有溫柔,沒有纏綿,更沒有繾綣,有的隻是冰冷,還有……憤怒。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他瘋狂地撬開我的貝齒,如同狂風一般掃過每個角落,然後揪住我的舌頭,狠狠地吸吮,像是要把它們融為一體,又或者是給弄壞,弄斷。

“蘇念錦,你是這輩子第一個打我的女人。”他邊吻著我的唇邊低聲說,聲音清涼如水,卻讓人覺得那麼熱,熱氣吹拂在耳際,癢癢的,我想去抓,卻又抓不到,隻能發出不滿的唔唔聲,最後幹脆連這聲也發不出來,整張嘴、整個人都被他禁錮在情[yù]的氛圍中,不知所以。

放開我時他那雙眼亮得嚇人,沒有受傷的手繞過我的肩,狠狠地按住。

“蘇念錦,我已經忍你夠久了。”他的聲音很輕,和剛剛的激烈截然相反,卻讓人心底微微顫唞。

月光灑下來,照在地上,我的影子和他的影子交彙在一起,又散開……

“你要去哪兒?”他的聲音有些嘶啞,臉上還有我剛剛扇的那個掌印,在月光下像是一張蛛網,有些猙獰。

“我要回去了。”

他看著我,低著頭,雙手自然地放在兩側,左手已經青了一大塊,看起來有些嚇人。

“你疼嗎?”很奇怪,有些話像是有自己的意識,總是不等我發出命令就自己有了行動,尤其是對秦子陽。

“不疼。”我以為他又不打算說話,沒想到他卻痛快地給了兩個字。

“騙人。”

他又看了我一陣,這次久了一些。

“嗯,有點疼。”

“那怎麼辦?”我問,心裏有些焦急,將他的手拿近一看,上麵更青了,隱約還有血跡。

“回去讓護士來看看吧。”我提議。

“要不然估計明天得更疼。”我繼續說。

“喂……秦子陽……”我有點急了,“你倒是說話啊。”抬起頭,撞入那雙眼,裏麵盛著光,竟比月色還要動人,還在一點一點地向我靠近。

我萬分緊張,心砰砰直跳,似乎有什麼東西就要蹦出嗓子眼。

“你親親它就不痛了。”

外麵的鋼盔轟然倒塌,那個東西終於跳了出來,可是心裏依然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蘇念錦,這是不對的,你知道的,他們這種人你玩不起,現在趕快走得遠遠的,不再沾惹,不然……

不然……也許有一天,你將粉身碎骨。

他抬手拂開我前額的劉海,低下頭,額頭緊貼著我的,鼻端的氣息呼在我的臉上。

“蘇念錦,你逃不掉了。”

他沒有吻我,隻是把我拉到身前,額頭抵在我的肩上,大手緩緩地在我後背上遊走,一下一下,動作纏綿。

“秦少,你放過我吧。”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喑啞、低迷,還有一些脆弱,沒有任何力度……

“沒有用的,蘇念錦。”他的話就落在我的耳邊,幹脆、深沉,低低的,卻帶著回音。

我猛然推開他,神色慌亂,心口發緊,不知是為了剛剛那個吻,那個纏綿之極的吻,還是為了這個溫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