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不知怎麼的,我竟蹦出這樣一句來,說完連自己都愣了。隨即忙補充道:“我討厭和喝多的人一起玩。”
“哦?”他挑眉,“蘇小姐平時和朋友來這地方都不喝酒的?”
我知道我剛那話說得有些幼稚,可是既然已經說了就要堅挺到底,於是我仰著頭看著他,一副“是啊,我就是討厭,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架勢。
他看著我,看了很久,突然嗬嗬地笑了起來。
“似乎每次見到我,你都巴不得跳開一丈遠,真是有趣。”
“秦少,您的朋友該在裏麵等您呢,您還是趕緊進去吧。”
他搖頭,笑得風輕雲淡,一雙眼因為酒精和平時有些不同。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秦子陽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下顎,時不時地擦過嘴唇,一副在想著什麼的樣子。
我突然就想到了他那幾次吻,那法式的熱吻,舌尖糾纏,抵死纏綿,像是一朵罌粟,讓人上癮。〓本〓作〓品〓由網〓友〓整〓理〓上〓傳〓
“抱歉,秦少,我朋友還在等著我呢,再見。”丟下這話,我逃荒似的向前走去,心裏則不停地斥責自己,也沒喝酒,怎麼盡想那些旖旎的事兒。
“我們會再見的,蘇小姐。”
到了拐角處時,秦子陽這涼涼的一句從身後飄來,像是午夜的鬼魅,久久不散。
重新走回大廳時,便看到程姍站在那兒,四處張望,應該是在找我。
回去之後,我也沒心情唱歌了,倒是因為心煩不經意間喝了不少酒,這導致我第二天起來時頭疼得厲害,索性請了一天假。再去上班時卻發現每個人臉上都雀躍異常,離老遠就看到程珊那家夥眉角帶笑地看著我,揮著手。
“怎麼精神這麼好,戀愛中的人果然不一樣。”我戲謔道。
“嘖嘖,你不是病了嗎,怎麼一張嘴還是這麼厲害?我告你個天大的好消息。”
“啥?”我挑眉。
她不吱聲,還和我賣起了關子。我見整個電梯內空蕩蕩的,便伸出手向著她的腋窩搔去。
她咯咯直笑,忙求饒地喊錯。
“知道厲害了吧?”
“知道了。”
“下次還敢不?”我又問。
“不敢了。”
“那快說。”
“小的這就說。”她站直身子,湊到我耳旁,“我們公司被並購了。”
“什麼?”我驚呼,以為自己聽錯了。
“真的,我今天給老總打文件時看到的。不過這風聲恐怕很多人都聽到了。”
“‘成鑫’也不是小企業,哪個集團胃口這麼大?”
“別說,這集團的胃口還真就不小。”
“趕緊的。”我催促她。
“是瑞宇集團。”
瑞宇?聽到這兩個字時我的腦海中緩緩浮現出秦子陽的臉,那樣一張臉,沒有咄咄逼人的架勢,也沒有傲慢冷酷的姿態,骨子裏卻自有一股矜貴與倨傲,即使靜靜地站在一角,也讓人無法忽視。
“怎麼了?想什麼呢?”程珊用胳膊肘撞我。
“沒,在想這事。”
“有什麼好想的,那是上麵該操心的事,就你我這職位,隻有看熱鬧的份兒,就是真有什麼變動,也不是咱能插上話的。再說,被這麼大的集團並購,怎麼說,咱以後也是瑞宇的人了。”
“我知道。”我突然靜默下來,剛好這時電梯門開了,我率先走了出去,程珊似乎還在我後麵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