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檸撞了撞他的肩，嘴角上揚：“從另一種角度來講，今晚這裏，隻對我們兩個開放。”
“所以剛剛人太多那話是借口？”祁嵊同她開玩笑，“說是隻對我們開放，實際上是想給我個下馬威吧。”
“讓你看出來啦？”林檸老神在在的看著他，“你當時不是還說我們楓林這個項目不行？今晚就讓你見識一下。”
等待新年到來的時候，兩人坐在落地窗前，望著對麵遊樂園內不斷變幻的燈光秀，聊了些過去的時候。
“哦對了。”雖然說好今天不提工作了，但林檸還是沒忍住。“元旦假期後，我會正式接手楓林。”
祁嵊放下手中的咖啡，無聲望向她。
“上次你去我家的時候，臨走前，我和我爸在書房裏聊了一會兒，就在聊這件事。”
外公上次說要找她爸談談，被她攔了下來。
她覺得這種事順其自然就好，她爸有自己的打算。
但眼下，如果要解決她和老袁的賭約，似乎隻有這一個辦法可行。
她幾乎沒有主動和她爸要過什麼。
所以當時在聽到她的想法後，她爸足足愣了許久，“不不不我這個反應不是說不想把公司交給到你手裏。”
怕她誤會，她爸還特地解釋了一下。“我是高興！”
林檸是不擔心賭約會給她帶來什麼影響的，但商場瞬息萬變，她單方麵的安慰，似乎在祁嵊那邊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既然她爸也十分讚成，那她就沒必要破罐子破摔了。
她都接手公司了，今後是注定要留在京市了。
“今後恐怕就更忙嘍。”林檸語氣輕鬆，沒有說太多。
但祁嵊明白，這件事八成與他有些關係。
他輕聲道了一句恭喜，身體卻比嘴上誠實，已經將她緊緊抱進懷裏。
房間裏溫度很高，林檸窩在他懷裏有幾次差點要睡著。
祁嵊：“你先睡會兒，到時間了我叫你。”
“不行。”林檸沒聽他的，硬是熬到了十一點四十。
臨近五十分的時候，她拉著祁嵊匆匆推開露台大門。
迎麵的寒風吹得林檸兩條腿都在打顫，她為了美今晚穿得很少，就連圍巾都是剛才祁嵊強行給她戴上的。
祁嵊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出來這麼早，跟著她的腳步走到露台邊緣，“來我懷裏躲躲？”
他打開大衣外套，示意她先鑽進來暖和一下。
看焰火這樣也能看，不用追求什麼姿勢。
林檸偏不。
“祁嵊，我問你。”兩人麵對麵站著，林檸仰頭透過鏡片看向他的眼睛，試圖窺探到他的真實情緒。
“那年我畢業，如果我們當時還在一起，你真的會向我求婚嗎？”
記憶仿佛一下回到了他付款買下那枚戒指的當天，祁嵊勉強回過神，認真回答：“會。”
“就算知道我是楓林的林檸，你也打算求婚？”
就算那個時候他們沒有分手，也不代表他們會設想有彼此的未來。
但……
祁嵊喉結上下滑動，應聲：“我會。”
“如果當時我不同意呢？”
“那就換個時間，再求一次。”他半開玩笑似的說。
“那你有想過現在嗎？如果求婚的話你會選在哪一天？”
“挑一個適合的節日。”
“為什麼？”
祁嵊是真的在認真回答，“氛圍好，一是你喜歡，二是你同意的幾率會更大。”
“啊~”林檸明白了。“怪不得說你是‘狐狸’呢。求婚都想‘算計’我。”
祁嵊冤枉，笑著同她解釋：“這不叫算計，這是……”
話音未落，一個紅絲絨盒子突然遞到麵前。
祁嵊的聲音戛然而止。
眼前的盒子很眼熟，他昨晚還打開確認過……
猛地，祁嵊眼皮狠狠一跳，終於反應過來，“你今天拿走的？”
“對啊。”林檸理直氣壯地回，“上次住在你家的時候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