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G市郊區外的一個倉庫裏,二十多個彪型大漢正聚集在一位普通的中年人附近,從他們身上隱隱透露出令人作嘔的血腥之氣,他們的穿著很整齊,清一色的黑色西裝,每個人的手都自然下垂,低著頭等待著那中年人的命令。中年人四十來歲,穿著很普通,長的也很普通,如果不是那偶露精光的眼眸,不會有人會想到這個鄰家大叔會是G市的地下皇帝廖豐尹,是個抬抬手都會引起G市震動的大人物。
“小七還沒回來嗎?”廖豐尹抬頭望向身邊的一個蒙麵的黑衣大漢,那雙冷峻的臉龐在提起“小七”的時候流露出關切的神色。大漢沒說話緩緩的搖了搖頭,但隨即耳朵往倉庫的方向輕輕的動了下,眼睛裏也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他回來了。”大漢說完便往倉庫門口走去,路上的保鏢紛紛讓出一條路,偶爾有一兩個保鏢抬頭望向大漢的眼裏充滿了尊敬和崇拜。這時,倉庫裏的人都聽到外麵刺耳的刹車聲。倉庫門也在車停的瞬間便被大漢打開,一個看過去隻有十七八歲的少年正往倉庫飛奔而來。少年雖然看上去很年輕,比倉庫裏任何人都年輕許多,但那1米98的身高,以及肉眼可見的一身恐怖肌肉,怎麼都難以讓人把眼前的少年歸於安全人物裏麵。
“陳叔我回來了,廖叔在裏麵嗎?我有重要的消息告訴他。”眨眼間少年便跑到了倉庫門前,那數十米距離的奔跑居然氣不喘臉不紅。黑衣大漢點了點頭,那雙眼睛重新恢複了冷酷,上下打量了少年一會,點了點頭,帶著少年進入了倉庫,在少年身後的保鏢自覺的把倉庫的門關上。
看到少年回來,廖豐尹衝少年走了過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欣慰的笑了笑。
“廖叔,條子今天在市區裏下了通緝了,懸賞了300W。渡口的弟兄們已經把退路準備好了,阿四查到最近一段時間有很多J國人來G市,可能都是為了那東西來的,他托我問您下一步該怎麼辦?”少年擔憂的說道。
“讓小四他們先忍忍吧,等風頭過了再出來,小七你去收拾下自己的東西,我們今晚就走。”廖豐尹擺了擺手,吩咐手下陪小七去拿東西,少年沒說多餘的話,轉身回他自己的房間。他雖然很奇怪廖叔到底為什麼害怕那些人,但也明白現在時間很緊急,容不得半點的浪費。
一個小時後,在開往G市渡口的路上快速行駛著五輛奔馳。少年看著從車身匆匆而過風景,心裏卻悲傷的想起了死去的5個哥哥,他們是被黑衣大漢從小收養的,總共7個人,從小玩到大,一起訓練,一起泡妞,一起去揍人,一起挨揍,但現在隻剩下他和四哥了,其他的5個哥哥為了保護廖叔和受傷的陳叔在J國和當地的政府聯合追殺中喪生了。
他不禁想起了小時候的訓練,每當他忍受不住痛苦的時候是二哥在旁邊鼓勵自己;而每次自己被陳叔罰麵壁的時候,是五哥去廚房偷烤雞給自己;大哥嚴肅的麵孔,三哥嬉皮笑臉的表情,六哥的老實憨厚……太多的回憶,太多的兄弟情。唉,他明天自己不應該哭,但他還是忍不住。
陳叔看著小七的身影,默默的歎了口氣,他也有心,他從來都把他們7兄弟當做自己的孩子,自己的驕傲,看著他們一個個成長、成熟,他心裏都十分的安慰,特別是小七,對戰鬥的靈敏度強大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他十六歲那年,在南方軍區特種兵大對戰,他居然連挑人家一個連,雖然有天時地利的原因,但也不能不說小七戰鬥天賦的強大,那次對戰包括槍械,野外叢林戰,格鬥等等,小七甚至還被軍部所關注,原本他應該有很好的前程。可現在……小七卻要跟著他們跑路,小四那孩子還在市區裏,他們可是剛從那裏逃出來的啊!他陳征不清楚廖豐尹到底拿了什麼東西,他隻知道以前是廖豐尹救了他們8條命,他陳征知道報恩,不管是在部隊裏,還是在生活中。他明白小七的痛苦,小七這孩子就是太注重兄弟的情誼,心太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