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院子的石子路上,腳下磕磕絆絆的石塊,像是那些官員眼中礙眼的黔首。
湯遠誌終於按耐不住爆發了出來。
大喊道。
“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連陛下也~”
說著,湯遠誌氣的有些失語。
到了這個時候,湯遠誌也不是什麼蠢人,朝堂上那些官員看出來的,他自然也看懂了。
對此,白術麵色淡然的回答道。
“你不是也都已經看出來了嗎?”
“想要搜刮錢財,大臣們要、開國權貴們要、陛下也要~”
“誰能反對~”
對此,湯遠誌想要反駁,但張了張嘴,無奈的承認了白術的話。
可他卻也心有不甘。
來到太學,他是為了什麼啊!
難道不是為了報效朝廷,建功立業,回報百姓嗎?
想到這裏,自己來到太學五年,今天終於上朝能夠參與天下大事了。
可今天的事情,瞬間讓湯遠誌的妄想破滅。
即使自己不與他們同流合汙,自己距離這個目標也會越來越遠,未來的自己將何去何從~
想著,湯遠誌跪倒在地上,掩麵哭泣起來。
看著好友悲傷的模樣,他又何嚐不是呢?
兩人能成為好友,自然是因為,一樣的脾性、一樣的誌向,可現在他們事實上,都已經遠離了實現初心的沃土。
即使身為【煉神】修為,映我之境的儒生,領悟了精神天賦。
即使自己洞明世事。
在這朝堂袞袞諸公與陛下造就的天下大勢麵前,他們又能如何呢?
此時,在這座小院中,兩個太學院征辟的年輕官員,陷入了迷惘。
......
沈家莊的晚上。
優美的月色十分誘人。
月光下朦朧的月光灑在後山的薄霧上,夢幻又迷人。
沈措從屋內走出,拿出五個竹筒。
一一遞給了何仲六人,幾人顫動著手臂,從沈措手中接過竹筒,口中絲絲吸著涼氣。
兩手顫顫。
“斯哈~”
“隊長的訓練,真是折磨人啊~”
雖然說沈措說過,對他們的訓練會有所不同,但沒想到是這麼個不同法。
沈措今天下午,是一邊教授他們箭術的感悟,一邊讓他們進行普通獵手兩倍的訓練量,甚至還是在七十步的距離上。
整整一下午下來,整個手臂都在顫抖。
但他們卻又不得不服,因為沈措也一同與他們完成了訓練,手臂卻還照樣可以給他們提東西。
自己呢?
抓個竹筒都費勁。
但他們也不後悔,沈措也告訴他們這些都是基礎訓練,接下來就會教給他們真本事。
懷著對未來的期望,幾人硬生生頂了下來。
“隊長,這東西怎麼用啊~”
“燕哥,何仲,你們來,給他們擦在手臂上,注意臂膀關節和肌肉位置,也要多抹點,抹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