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以及懷疑,他都努力地去解釋去溝通去保證去說明,甚至還婉轉的提及丹麥的事情他也毫無逃避地作出回應……

雖然場麵壓抑但卻也還能看得過去。

直到——

一套特地雕鏤過的精致木質禮盒從後麵砸到他的後腦以及背部。

而且,那還是他自己特地去市場搜羅了很久找到的禮盒。

在驚呼聲和疼痛中休利特轉過頭看向來人——是瞪大眼睛看著他明顯在發怒的手塚國一,國光的爺爺。

沒有人知道他來了多久也沒有人知道他聽了多少,因為所有人都沉浸在談話中沒有注意到有人走進家門,如果是以往的話憑借休利特極佳的聽力也能夠知道有人靠近,可是……他現在已經沒有那種絕佳的聽力以及視力了。

來不及細想也不敢對砸傷自己的人表示憤怒,休利特趕忙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恭敬地朝對方彎腰鞠躬行禮:“手塚爺爺您好。”

有什麼絲滑粘稠的東西順著脖子流進衣領,休利特管都沒管,但是從抿緊的蒼白嘴唇可以看得出他內心有多憂傷有多淒涼。

……又來了一個,而且對他的不歡迎表現的如此明顯。

休利特站直身體後垂下眼等著對方說話。

“我知道你有權有勢但是我手塚國一也不怕你!為了國光我也不想與你太過計較,而且那件事我們也不想再拿出來,但是,我們不去舉報你也不代表我們會接受一個強X犯!”說著,手塚國一生氣地把手裏拿著的錄音機摔在了地上,錄音機頃刻支離破碎。

瞬間整個屋子裏靜謐無聲,振聾發聵的三個字讓在場所有人都白了臉,那是他們一直刻意回避著的三個字啊,手塚彩菜直接捂著嘴紅了眼眶,有些擔憂地看向了一旁的國光。

怔怔的看著對方憤怒到極點的表情,休利特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起來,他真真切切的第一次感受到了冰冷的感覺,艱難地動了下喉結,他張開嘴像是有些口吃一樣說話都一頓一頓的:“手塚爺爺我……我知道您……不能夠接受,但是那時候的我……真的是因為太愛國光了才會做這種事,我……”

後來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多久?又說了些什麼?好像說了很多道歉的話,還說了各種各樣的保證……不過他現在都不太記得清了。

他隻記得那雙粗糙衰老但是強有力的手掌把他推出了門外,然後重重關上的門差點砸到了他的鼻子。

天已經暗了下來,微風帶著刺骨的寒冷讓呆愣著還站在門外的休利特打了個冷顫。

冬天來了嗎?可真冷。

回過神後的休利特轉身衝向自己的住所,推開門就拉起正在吃晚餐的約裏奧。

“快快,約裏奧,快去把這些都整理出來。”

“老板你受傷了?”

“這些不需要管,快去我要你做的事!”

晚上九點。

“約裏奧,去,把人帶過來……下班?給錢!給雙倍給十倍的錢反正把他給我叫過來!”

晚上十一點。

“……對對對,這些,你好好的看一遍。”

晚上十二點。

“確定都沒有問題了嗎?好的好的,我來抄一遍,你們累的話可以先去睡……”

淩晨三點半。

第二十七張團成一團的紙被扔到了地上。、

“該死,人類的字為什麼這麼難寫!”

“老板,要不就我幫你寫吧?”

“不,不用,約裏奧,你去睡吧。”

淩晨五點二十一分。

臉色慘白眼裏布滿血絲的休利特拿起紙張輕輕地吹了一下:“總算好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手塚宅的門打開了,手塚彩菜打開門後被站在外麵的一撥人嚇了一跳。

仔細一看,是休利特,以及幾個不認識的人。

手塚彩菜疲憊的樣子明顯昨晚也沒睡好,她回想起昨晚把休利特推出門外之後兒子主動和大家的談話,最後心裏歎了口氣,打算開口,但是卻被突然湊到眼前的一堆手寫文件給打斷了。

“您好,伯母。請您看一下這些文件,這上麵是我一切的財產,包括公司還有房子車子珠寶,我一切擁有的都寫在了上麵,全部都是我手寫的,而且上麵有我的簽名,也按了手印,是具有法律效力的,請您一定要相信我,不信的話我還帶來了律師和非常有名的公證人。”休利特一手扒著門框看上去是害怕對方又關上門,他有些焦急卻又強作鎮定地繼續道,“請您允許我和國光在一起,我保證會永遠愛他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如果以後他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我也不會強迫他和我在一起,如果有那麼一天那麼我的一切都會屬於他,而我則一無所有……伯母,我想用我擁有的一切來換一個機會,伯母,請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和國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