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涵手裏拿著半瓶啤酒歪歪扭扭的在路上走著,他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也不想記得。路上很安靜,一個其他人都沒有,離回家的路起碼還有十多分鍾,自己會不會倒在回家的路上,誰知道呢?
都說醉酒的人愛拖著別人一起下水,這位也不例外,他似乎看到路邊有一個行人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在等人還是幹什麼,於是他毫不猶豫的踩著八字步貼了過去。
“兄弟在這幹嘛啊,大半夜一動不動的,擺雕塑啊?”他這樣問道。
很遺憾的,那人沒有回話,於是蕭涵又問道:“怎麼不說話呢?也遇到傷心事了?說出來嘛,說了就不傷心了。”
見那人還是不說話,他笑笑道:“都說一醉解千愁嘛,來來來,我們喝他一杯,醉了就不傷心了。”
那人依舊不說話,他也不以為意,自己把手往別人肩膀上一搭,道:“別這樣拒人千裏嘛,來嘛來嘛,走一個……”到這裏他突然驚訝道:“哎呀兄弟,可以啊,肌肉硬的跟石頭一樣,怎麼練的,難道是少林寺的金鍾罩鐵布衫?”
那人還是一言不發,蕭涵覺得不大對頭了,他用力揉揉模糊中的眼睛,貼近了一看。
“哦,是電線杆子……”
恍然大悟以後,他又怒道:“要我說你這電線杆子也是可惡,你是電線杆子你倒是告訴我啊,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你是電線杆子呢?害我一個人自言自語半天,真是缺德……”說完就倒下了,隨後發出呼呼的呼嚕聲。
好嘛,這都醉成什麼樣了。
睡夢中的他沒有發現,一團詭異的藍光籠罩住了他,這團藍光並不顯得多絢麗,但是一眼望去好像能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吸進去一樣,如果有人能看到這一幕的話。
沒一會兒,藍光就消失了,可是藍光中的蕭涵也消失了,隻留下了那傾倒的半瓶啤酒,證明這裏曾經有人來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涵終於是醒過來了。隻感覺頭痛的像要裂開一樣。
“不能夠啊,我記得我昨天沒喝多少啊,怎麼頭就這麼痛了?”蕭涵感到十分疑惑,這完全不是他的啊,以前他喝醉歸喝醉,起來以後也許頭會暈,但是如果要頭痛,那得是喝了很多很多酒才行。還有醉倒在路邊,這個就太丟臉了,絕對是沒有前例的。
說起昨晚醉倒了,他就不由得一陣苦笑,想不到一時心情不好,喝了這麼多酒,連電線杆子都能認錯成人,說起電線杆子他抬頭一看,頓時就愣住了。
“尼瑪這哪裏是電線杆子,這明明是一棵樹啊!”
蕭涵不由得大汗,看來昨晚真的是醉了,連樹和電線杆子都分不清了,不過說起這棵樹……不太對頭啊,這得是有多高啊,蕭涵一點一點的抬頭向上看,可是還是沒有看到頭,等他的頭都要仰到極限了,這才能看到樹冠。
“這怕是得有50多米高吧?”蕭涵這樣想,並把脖子收回來,可能昨晚睡的姿勢太奇葩了,脖子有點落枕了,還在疼著呢。然後發現自己一直到現在還坐在地上沒有站起來,地上的泥土還帶著濕潤的感覺,草上也還有沒被晨曦蒸發的露水,這才是幾點啊?
不過他突然覺得有點不對頭,自己最後是倒在哪啊?還有這麼大片的泥土地草地?記得最後往家裏走的方向是沒錯啊,可是家附近哪來的這麼大綠地啊?
想到這裏他的瞳孔突然一縮,等等,剛才那棵樹多高來著?
到這時他殘存的幾分酒意已經徹底消失,他顧不得起身,再次抬頭一看,沒有錯,這棵樹絕對有五十米,而且隻有更高。
可是自己居住的這樣一個小縣城,哪來的50米高的樹啊?50米高的樹世界上也不是沒有,好像據說世界上最高的樹有一百六十多米,可是那棵樹自己是絕對沒見過的。別說一百多米,就是50米的樹也絕對沒有見過,更何況是這麼一個小小的縣城哪來這種神奇的物種?
自己在這裏生活的時間也不短了,足足二十多年,從來沒聽說過縣裏有這麼高的樹,而且雖然最近因為一些個人原因變得不問世事,但是這麼大的、足以在縣裏造成轟動的事總不可能不知道吧?
那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就在昨天剛好移植了一顆古樹,也不管自己還在這裏睡覺,就連夜在自己的麵前“搬遷”了?
不現實啊。
再看看自己的手,已經被枯黃的落葉所覆蓋,這是什麼情況,清早掃大街的看見自己這幅德行不爽,所以把垃圾都堆到自己身上?還有啤酒瓶子也不見了,被他給拿去換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