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蒙怒笑道:“那你以為抓著我廖師弟,你就能逃過一死了嗎?哼!”

“師弟,別衝動!”那名赤手空拳者,此時已經冷靜了許多,看著宗政曜靈道:“這位小公子,不知你究竟出自哪門哪派?你與我王師弟也算是誤會一場,告知我們,以後江湖再見還是朋友!”

宗政曜靈略有疑惑的看了看那名崆峒派弟子,將自己麵前這用長劍的弟子控製得更緊了些,他不明白怎麼這人轉變這般大。

不過他倒是記得秦統領說過,若是變臉太快,八成不會有什麼好心,因此宗政曜靈淡淡的道:“我從未歸屬哪門哪派,不過就是想去大宛看個親戚,幫家父送封信而已,卻不想恰好闖了你家師弟與那位楊姑娘的局罷了。”

“師兄,你與這臭小子廢話什麼?”王蒙憤怒的喊道,拿著板斧就想要衝上前,不想宗政曜靈抬起左手,接連兩發飛箭從袖籠中飛出飛出。

王蒙倒是反應快,抬起板斧將那兩隻飛箭擋了下來,卻不想在第二隻飛箭擋下來的之後,那隻飛箭竟是突然間爆開了一股粉末,風一揚,便完完整整的嗆進了王蒙的鼻腔中。

王蒙沒想到那飛箭竟是還有暗器,急忙捂住鼻腔躲開,但鼻腔中藥粉嗆得他忍不住又大口的呼吸,打了個極大的噴嚏。

那個噴嚏剛打完,王蒙立刻就感覺頭昏腦漲,身體疲軟,片刻間王蒙便站不住了,眼皮跟掛了千八百斤的東西似的,沉重的往下墜,隨後就直直的暈倒在地。

“師弟!”那名赤手空拳的崆峒派子弟,被這一幕嚇了一跳,抬腿便要往王蒙那奔去,可腳步剛剛邁出去,那人立刻就發覺不對了,身體格外的沉重,從手臂受傷的位置傳來陣陣酸麻感,沿著手臂一路擴散到肩膀,隨後是全身。

宗政曜靈見那人已經對自己構不成威脅了,抬手又從懷中摸出了一劑藥劑紮在被自己挾持的這名崆峒派弟子脖子上。

噗通一聲,那名赤手空拳的弟子再扭頭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宗政曜靈將短劍收回鞘中,四下看了看,確定自己周邊沒什麼威脅後,便走向了王蒙。

那名赤手空拳的弟子此時也已經跪坐在了地上,身體的酸麻讓他動彈不得,隻能任由宗政曜靈擺布,看到他走向自己昏迷的師弟,那名弟子心中一時著急,這小子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

“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怎麼會有這麼多手段?”那名赤手空拳的弟子強撐著問道。

宗政曜靈走到王蒙身邊,蹲下身一邊在王蒙身上翻找著什麼,一邊道:“早都說過了,怎麼還問?行走江湖不是就該有點手段傍身嗎?要不然碰到今天的情況,還不死定了?”

上下翻了一圈後,隻找到了一些碎銀子,宗政曜靈挑了挑眉,嘟囔道:“你們崆峒派還真是夠窮的,出門在外,銀子都不多帶點兒。”

掂量了一下那點碎銀子,雖說自己那匹千裏良駒是買不起了,但一般的馬匹應該還夠,宗政曜靈也就知足了,站起身又道:“這點兒銀子我拿走咯,就當賠我那匹馬了。”

“站住!”那名赤手空拳的崆峒派弟子依舊還在硬撐,吃力的想要站起身:“你……為何不殺我們?”

宗政曜靈聽到這句話,有些奇怪的側過身:“我為什麼要殺你們?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說到底你們也沒要我命,也沒能傷到我,殺你們,不值。”

說罷,宗政曜靈便拿著那點碎銀子頭也不回的走了,走了沒幾步,宗政曜靈想了想,將之前手中拿著那空藥劑瓶扔掉了。

說來也是慚愧,他這些年,也沒少跟葉靜宸學習藥理,草藥認得不少,但可惜那些藥劑的配方,是一個沒記下來,因此拿著那個藥劑瓶他也不能繼續補充藥劑,隻能用了就扔,反正藥劑的話,他娘親那兒多得是,回頭再去求一些來就是了。

那名赤手空拳的崆峒派弟子,趴在地上,腦海裏死死的記著宗政曜靈的背影,以及剛才扔掉什麼東西的動作,最後藥力終是發作,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