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這位姑娘,我何時對你家姑娘起非分之想了?你家姑娘一看就比我老好不好?我怎麼可能對她有非分之想啊!你不要亂說話好嗎?”宗政曜靈挑眉喊道,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別人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一時間難以接受。

卻不想這一句話剛出口,就把那圓臉女子惹怒了,臉上的笑容頃刻間就收了起來:“你敢說我家卿曼姑娘老?你知不知道我家卿曼姑娘有多少人傾慕,你居然膽敢說卿曼姑娘老,你個臭小子是不想活了?”

“李姑娘,你放心,這小子交給我們,膽敢詆毀卿曼姑娘,還敢有非分之想,我們師兄弟絕對不會放過他!”王蒙這個時候插了一句,腰間的板斧已經拿到了手上,摩拳擦掌好好收拾收拾宗政曜靈這個臭小子。

宗政曜靈隻覺得相當無奈,他不記得自己什麼地方得罪過那位卿曼姑娘,這個時候居然這麼來搞自己。

看著王蒙的架勢,宗政曜靈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是,那位卿曼姑娘連我家府裏一個丫頭都比不上,我對她有非分之想,可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宗政曜靈這句話基本上算是火上澆油,更進一步激怒了王蒙,下一秒,王蒙手持板斧便衝向了宗政曜靈,其餘那些崆峒派的弟子見王蒙動手,也都沒閑著,同時對宗政曜靈展開了攻擊。

那名圓臉女子見有人替他們收拾宗政曜靈,輕笑一聲,低聲道了一句:“不自量力。”轉身便離開了。

宗政曜靈剛躲過王蒙襲來的兩板斧,腳下立刻便是襲來了一條長鞭,抬腿翻身出去,一把長劍又直直的刺向自己的背心。

宗政曜靈皺著眉頭,拔出腰間的短劍不斷格擋,他初入江湖,不過就是替他父王跑一趟大宛的事兒,怎麼就碰上這種事情了?宗政曜靈想不明白。

他分明是被那楊卿曼抓過來當擋箭牌的,最後擋箭牌當了,卻不想還被人後背捅了一刀,而且他剛才說的話也沒有錯啊。

那個楊卿曼的的確確一看就是比他年長,不是比他老嗎?而且成日裏蒙著一張薄紗,雖說看不清麵孔,但就輪廓來說,似乎也比不上他娘親身邊的書月吧,更別提他娘親了。

說起來也怪不得宗政曜靈,他這些年都是在宗政離淵和秦雲的高壓下摸爬滾打,當初一趟北漠之行,讓宗政曜靈心中知道自己還是太弱了。

因此這些年,宗政離淵給他安排的任務和功課,他都很少逃,自然也就沒什麼時間外出遊樂,能見到的除了天機衛那些糙漢子,就是自家父王母妃。

就算小時候有常常溜出府,但現在能記住的也就是寧歡陽,葉峰,明宇等人,而這些人每一個都長得不差,尤其在看過了年少時扮過女裝的明宇,天底下哪還有什麼美女一說啊。

這也就造成了宗政曜靈在看到楊卿曼時,波瀾不驚甚至還有點不屑一顧的神情,畢竟好看太多,氣質優雅的早都見過了,楊卿曼這樣的江湖女子,宗政曜靈還沒放進眼裏。

靈巧的躲過了王蒙他們的攻擊,宗政曜靈拔腿便奔向馬棚,王蒙倒是沒有想到宗政曜靈的身手居然這麼靈活,他們師兄弟四人,居然都奈何不了這麼一個臭小子。

眼看著宗政曜靈馬上就要跨上馬了,王蒙心下一急,抬起手便將手中的一把板斧,當做飛劍扔了過去,宗政曜靈略微側身躲過了那把板斧,但卻苦了宗政曜靈的那匹馬了。

那板斧直直的刺進了那匹馬的脖子,鮮血頃刻便噴湧而出,一匹千裏良駒,嘶鳴著倒在了地上。

宗政曜靈吃了一驚,站在自己的馬前一動不動,看著那匹跟著自己從燕京奔襲到此的千裏良駒躺在自己腳邊抽搐著掛掉了,心裏沒來由的產生了些許憤怒。

王蒙與他的幾位師兄弟,再一次將宗政曜靈團團圍了起來,王蒙看著宗政曜靈望著那匹馬一動不動的模樣,譏諷道:“哼,這下我看你還怎麼跑?”

宗政曜靈沒說話,走上前,從馬鞍的側麵將通關文牒及印章摸了出來,好生的放到懷中,緩緩站起身,扭頭抬劍指著王蒙,獰笑道:“王大哥,既然你要打,那……我奉陪到底!這匹馬回頭你可要好生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