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宋天平準時睜開了眼睛,他一向習慣早起,打一套拳後,再洗漱吃早飯,隻是一睜開眼,就感覺到身上的異樣。
他醒過來的同時,趙鬆梅也醒了。
宋天平看了她一眼,人還有些迷糊,伸手摸了下臉,發出“嘶”的一聲,這是受傷了,露出十分驚訝的神情來:“我這是怎麼了?”
“哦,摔的,昨兒不是喝多了麼!”趙鬆梅神情自然的說道。
“喝多了,對,昨兒是喝得有點多。”宋天平點頭應道。
“就是,說過你多少次了,別喝那麼多酒,你又總是不聽,看吧,把自個摔成這樣,多不值當。”轉了轉眼珠子,笑著說道:“要不多睡會兒,外麵在下雪,不用去院子裏打拳了。”趙鬆梅說道,隨即若無其事的,起身穿了衣服,準備去料理家務了。
每日一早,管事的婆子,都要去議事廳裏回事的,臨近年關,越發忙碌,故她也不能遲到。
宋天平點了點頭,他真是覺得身上好幾處都不舒服,順勢便躺了下去,心裏卻覺得怪怪的,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事。
趙鬆梅穿戴好,便自行出了門,在屋裏時,還一直端著,出得門來,才吐了下舌頭,微鬆了口氣,忘了好啊,忘了好。
要說他們兩人也都不是嬌慣的主兒,趙鬆梅體諒丫頭,晚上也沒安排人值夜,不然,昨兒那麼大動靜,隻怕早就驚動人了,果然,還是有點私人空間的好。
昨兒虛驚一場,沒怎麼歇好,好在最終沒什麼事,今兒精神還算不錯。
宋天平就不這麼輕鬆了,酒喝多了,有點頭疼,已經是醒了,再躺下來也睡不著,揉了揉臉,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是怎麼摔的,“嘶”又是一陣疼痛,突然腦子靈光一閃,人便嗖的一下坐起身來。
他想起來了,什麼自個摔的,他就說嘛,以往也有喝醉酒的時候,怎麼就沒摔過,他這傷哪裏是摔的,分明是給人打的。
宋天平從床上慢吞吞的起來,站起身後,撩開了衣服,發現肚子上果然淤青一塊,後腰上也有一塊青的,伸手揉了揉,感覺到一陣酸疼。
“這手勁兒還真是夠足。”輕聲低喃了一句。
隨後想起臉上的傷,便走到銅鏡前坐下,發現兩邊臉上,各青了一塊,一塊在嘴角,一塊在眼睛下麵一點,這要說摔的,還真是不太像。
他對著銅鏡不由一陣苦笑,頂著這樣一張臉出門,怕是會被人笑話死吧!
“還真是一隻胭脂虎,哼,摔的?”宋天平想起趙鬆梅剛離開時說的話,打了人不敢認了,膽子也就那麼一點點,竟然也敢動手。
不過想想,他昨兒晚上,費了那老大勁,才將人給擒住,這手下功夫練得不錯啊,誰教她的?
之前他還真是忽略了,第一次見麵時,徐虎不就被他們主仆幾個壓著打嘛,後來隻看她是個嬌弱女兒家,就沒怎麼上心,這就是沒上心的後果啊,牽動到臉上的傷,又是一陣齜牙裂嘴。
在屋裏磨磨蹭蹭好半天都沒出門,還是丫頭在外在喚道:“大少爺,該用早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