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自稱鳳娘玉龍鎮人氏,本在家帶孩子,丈夫是個樵夫,現在還不清楚丈夫是生是死,令二少不禁想起他的娘親及家人,這夥匪徒聽他們自己說是從北方下來的,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地方逃下來的惡人,在昨晚深夜忽然進攻了玉龍鎮,玉龍鎮自一年前那次被燕穀山的山賊劫掠後,住守官兵就已寥寥無幾,不想土匪還搞夜襲,毫無防備之下,玉龍鎮又糟了殃,很多房子都被燒了,街上躺著很多人的屍體,說到這語氣咽哽有些說不下去,似乎裏麵有她的親人。二少見此也知道問不出什麼,於是轉身詢問當事人當時的情況,幾個半路撿回一條命匪徒模樣打扮的大漢,見魔鬼重新,害怕的牙齒直打顫,講話都不清楚,聽了半天才收集大概的意思。
原來他們來自玉龍鎮北邊的嘉合城,本是嘉合城中的守兵,他們的頭幾天前忽然接到指令讓他們假扮山賊劫掠東湖城管轄下的玉龍鎮,然後在借道燕穀山脈返回,不過他們這部人馬隻是先鋒探路的,後麵還有大部隊大概百來人,聽到這裏二少心跳不禁加快,故作沉穩的轉過身去不吭聲,當大部隊回去後他們還有留守燕穀山脈的任務,不過具體的任務內容,他們的頭還沒有跟他們說,這讓二少好奇的要命,真想將他們的頭拚接起來,然後將秘密從他口裏掏出來,顯然此刻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二少做多餘的事情,既然打聽到匪徒是假扮的就已經夠憾人聽聞了,而且匪徒不止他們幾個,後麵還有百來人的大部隊,這讓二少提心掉膽,總不自覺的抬頭朝山穀方向望去。沒有多少時間去想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先將那些婦孺的繩索解開,其實景天早在二少問話時就已經提前完成任務,要不然二少真可能在此扔下她們獨自逃生去了,然後虛偽的告訴婦孺們:“你們安全了,都回鎮裏去吧。”等不及她們的感激之言,一把揪起景天,倒拉這就向燕穀山脈北部逃去,逢山過山,逢河景天當橋,饑烤野獸肉,渴喝山泉水,向北走了一天,又轉向西邊走,他可不想撞上假山賊,而且還是百來個。景天覺得很鬱悶,覺得沒有在正確的時間遇上正確的人,眼前的這位不知怎麼稱呼的同誌就很沒職業道德,有強悍的實力,卻沒有強悍的人品,第一個不顧義氣獨自逃跑的是他,見有便宜撿,第一個跑回來的還是他,該是享受英雄時刻的時候,如果想拉肚子,自個走到沒人的地方就解決得了,非攥上我不顧我的感受,傻乎乎的在山林中跑上一天,還吃、還喝、還把我踹下河,嚇得我在河底倒出找鱷魚,幸虧鱷魚沒找到,不然還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一條傻乎乎的大鯰魚模樣的東西一口咬住我的一條腿,嚇得我魂飛魄散,幸虧這家夥沒牙齒,沒能把我的腿怎麼樣,在強悍的‘古人’將我拉上去時,順便將腿做了次誘餌,可憐的魚兒成了我和‘古人’兄弟的午餐,味道不錯,比吃肉來得爽些,不過模樣看上去有點恐怖,以後可能不敢下水。
二少覺得森林裏的夜晚令他很舒服,每次他練功完畢總能感覺到一絲明顯的進步,在這裏他能感覺到練功時,那神秘的能量有所增加,雖然每次練功完畢後總能看到自己的跟班惡作劇般的在自己的身旁或身上放上些動物的幹屍,但這並不能減少功力的提升所帶來的心情的愉快,很大方的沒與看向自己的眼光像看怪物般的跟班計較。
三天後二少他們終於走出了山脈,野人打扮的他們顯然不被受歡迎,幾根箭矢從二少他們耳邊、手邊、腳邊擦過,嚇了他們一大跳,甚至二少肚子還被偷襲了一下,雖然沒什麼大礙,也令他心驚膽顫,急忙扔下景天,躲到一棵大樹的後麵,小心翼翼的露出半邊腦袋朝林外看去。林外是個下坡,坡下是個不是很寬的山路,山路上正擠滿了人在玩撕殺,剛才攻擊二少他們的那幾箭並不是有意針對他們的,那是坡道兩邊的弓箭手對射所造成的流失,場麵太激烈了,嚇得二少都不敢在現出身去。
雖然二少被這場麵嚇得有些腿軟,但景天看得卻津津有味,這可是他穿越過來親臨現場所看的第一場戰爭,真正的戰爭,場麵的確很壯觀,令他激動不已,還沒有出林時以為是前方有條大江橫阻,不想卻是兩隊人馬在此戰鬥,聲勢果然有些浩大。二少沒有眼力分清場麵狀況,但並不表示景天不能,景天做為特種兵的出生,這種能力在這個世界上也是少有的。林中兩隊人馬裝束幾乎很像,盔甲製式都一樣,唯一的區別是一隊人馬左手及脖子上都係有一根草藤,而且正處於優勢狀態,沒有記號的那隊人馬此刻顯然是在做生死掙紮,左衝又突的,但在此刻人數士氣皆處於劣勢的情況下,衝出重圍是毫無希望,唯有多拉幾個墊背,最終在一個白須老將中箭墜馬之後,苟活的幾許將士相繼成了陪葬品,‘義士’景天覺得這就是所謂的古代義士。
戰鬥結束了,記號兵正處理著戰場,雖然沒有了震撼的戰鬥場麵,但二少此刻大氣還不敢出一個,躲在樹後不斷的給情緒激動的景天打眼色,景天特種兵出生,藏匿手段要比二少來得高超,遠遠的葡匐在一棵大樹後的茂草叢中,不仔細看演然成了一處雜草,二少也是憑著他那超越常人的敏銳視力,才好不容易將景天從一堆雜草中分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