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不是很近,但在二少此刻的腳下,卻隻有一瞬間。原來此刻二少的聽覺和視覺早就不是常人可及,遠在牛車剛入山穀之時就以清楚的看見村莊外圍的輪廓,因為太安靜了令他產生不安,直到牛車進一步趨近時,才讓他看清村莊內部的情況,一片殘破不堪,甚至大部分地方還有火燒的跡象,顯然很長時間已經沒有住人了。
當景天他們找到二少時,二少正神情恍惚的跪在一片灰盡之前,能夠深深感受到二少身上傳來的陣陣悲傷、痛苦、後悔及一股壓抑的殺氣,對就是一股殺氣,作為特種兵的景天對這種氣息最為熟悉不過了,雖然由於智商不夠被淘汰出來當作小白鼠傳送到了這個陌生的時代,但並不代表他是個傻瓜,能看得出來眼前的一片灰盡肯定是一幢古代的那種建築物留下的,而二少這副表情顯然裏麵有他所掛念的人物,雖然由於語言不通無法從安慰中獲悉實情,但被二少那真實的感情所宣染,莫名其妙的心中就生出了股憤怒之情,甚至內心深處被一股悲傷的思念所取代,的確他想家了,他已經很久沒回家了,而此刻又會不去,難受,很難受,難受的想哭,覺得自從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後自己就變弱了,弱的再也沒有以往的那種泰來自若,無端的生出很多連自己都無法控製的感情。
“哎!”牛車的主人顯然是個實在人,他也經曆過一段痛苦的回憶,明白二少此刻的感受,但顯然也是個口拙之人,一句話生生的憋在肚子裏,唯能發出一聲哀歎。
後山的樹林中,刀光劍影,飛砂走石,大樹橫屍,慘不忍睹,隻見一紫色人影在其中演練著瘋魔劍法,其犀利程度,令景天遠遠駐足,而麵帶苦色,原本就已殘破不堪的古裝,此刻更是勉強的掛在了身上,那長長的假發,四散開來隨風飄揚,白色的內衣幾處破裂之處滲出絲絲的陰紅。
原來二少這一跪就跪了一下午,牛車的主人早在天還沒黑下來之前找了個找牛的理由就已離去,留下景天一人獨自惶惶。也許是餓了(景天餓得差點站不住),也許是二少想通了(身上的殺氣毫無減弱),更有可能是跪的時間過長導致下肢有些麻木想起來走走,這不一站來,身體就晃了晃,朝著景天的方向摔了過去,幸虧景天警覺性夠強,早早的就往旁邊一躲,“嘭”的一聲,二少的下場比較淒慘,本想讓景天扶他一把,不想這個殺千刀的‘古人’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躲了開去,這不腳還處於麻木狀態,根本使不上力氣,軟軟的就朝地上栽了下去,可能是站起來太快的緣故,此刻隻覺得頭頂冒星星,無亂的雙掌向下一撐,不想底下還有個坑,手臂一不注意往一旁一彎,右手手肘撞到了一塊卵石上,卵石下場是四分五裂,二少的代價是手肘被磨去一層皮,又疼又麻的感覺,令他生不如死的想在景天身上捅上幾千刀。後山中的場景就是景天莫名其妙的被恢複過來的二少折騰的體無完膚的情況下,無處發泄的二少拿著風景優美的後山叢林演練著他剛剛所創的瘋魔劍法,散發出犀利的劍氣破壞著這片後山的風水,令景天一陣無奈。
兩輪明月當空掛,二少心情非常差。立於一片狼藉的後山林中,背負雙手,仰望當空,沉浸在兩輪明月的光輝之中,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娘親、大娘、大哥、曉紅、小翠、管家的身影不斷的在其眼前閃現,最令他記掛的是他的娘親,以前天天在一起時還老覺得她嘮叨,此刻卻很希望能聽到娘親的嘮叨甚至是責備,或許那樣他的心理反而能舒服點,不像此刻村子毀了,娘親是否還健在都一無所知,就像一顆沉重的石頭壓著他喘不過氣來,令他的心久久無法安定,似乎有一種無形的重擔壓在他身上,令他感到從來都沒有的難受,甚至還有些抵抗。
思緒被景天那最原始的鑽木取火的雜吵的聲音從遙遠的天邊拉回了現實之中,已經對‘古人’這種原始的舉動有所麻木,望著兩輪月亮歎了口氣,打定決定誓死找回家人,但此刻卻毫無線索,令他不由有些沮喪,山賊,對是山賊,二少眼睛不由一亮,忽然記起玉龍鎮茶館的掌櫃說山賊好像被一個姓什麼的將軍給滅了,什麼將軍來著,望了望景天,又苦笑的搖了搖頭,語言不通,問也是白問,有些急迫想下山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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