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這還是我頭一次聽說,一個小女孩兒居然有權力到這種亂糟糟的地方來。”曼德路摘下麵具,露出他英俊嚴肅的臉龐,為四個女孩兒每人拿了一瓶飲料,“可這裏聚集著搗亂的嬉皮、灰精靈,還有被波森斯芬趕出來的人。他們可不會在意,你們是否還是學生。”
“好吧,我知道了。”茜雅表示頭痛,揮揮手,走到小鋪子的窗口朝外看,“你是否見到威裏和威達了?”
“威裏正與維利特、涵爾,在章頭酒吧裏坐著喝咖啡呢。”曼德路說,“不過--威達我倒沒有見著。”
說這話的時候,他使勁地看了一眼小南瓜身邊的小女友。並為呆坐著,並一臉受苦相的小南瓜倒了一杯飲料。
“哈!一會兒有他受的。”茜雅一想到這,就忍不住發笑,對著蔓麗與格珞熙擠眉弄眼。
薇笛正在往臉上拍粉。她認為,在舞會開始之前,有必要再往臉上補補妝。
“你認為我怎麼樣?”戴好麵具後,她馬上走到曼德路麵前,炫耀地扭了一圈。
這一圈足以讓任何人頭暈眼花,曼德路也不例外,“如果你已經滿十八歲,我一定會請你跳一場貼麵舞的。”
“我馬上就十八歲了。”
“還是與你的小朋友一起跳吧。”曼德路十分嚴肅地說道,馬上朝小南瓜走去,嘿嘿地笑著。
如果茜雅不是因為一會兒威裏就會見到令他吃驚的穿著打扮,而心思亂糟糟,肯定會注意到小南瓜今天的表情怪極了,它好像如坐針氈,一刻不停地扭來扭去。茜雅如果不是那麼地心不在焉,也肯定會吃驚,小南瓜的“小女友”參加這麼大的舞會,居然能穩如泰山地坐著,兩隻眼睛還帶著點嘲弄。尤其是剛才,她打小南瓜的時候,它的可愛的“小女友”居然露出不屑的微笑……
“威達不會不來了吧?”茜雅在窗口站了好一會兒,直到節日的氣氛越來越濃重,已經有一拔拔戴著假麵的人在街上搖來擺去,炫耀自己的穿著,喊著舞會開始的口號。直到悠揚的薩克斯響起,演奏者彈起了激奮的鋼琴,威達還沒有露麵。
“他肯定來了。”曼德路突然令人出乎意料地說道,“也許這時候,正藏在某一個角落裏,等待著你們呢。”
“這樣最好!”蔓麗抖著裙角,臉上泛起一陣紅暈。似乎感到威達嘴裏溫熱的、叫人能暈倒的氣息,已經撲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我們走吧。”茜雅站起來,在曼德路的陪護下,帶著三個女伴朝章頭酒吧走去。
她們注意著整條街道上每一個戴假麵的人,有很多個子一樣高,根本就無法認出威達,所以,她們隻好先去找威裏。
章頭酒吧裏的人摩肩接踵,他們好不容易才擠到威裏與維利特身邊。
他們身邊蹲著一隻怪裏怪氣的動物,身上騎著一位穿著整齊,但怎麼看也不順眼的小人。小人的兩撇胡子,簡直要翹到天上去,兩隻大眼睛戴著一付眼鏡,手上戴著白手套,腳上穿著叫人發笑的花色皮鞋。尤其是一身衣服,簡直男女不分,十足像一個精神出了問題的人。
蔓麗與格珞熙笑得前仰後合。
薇笛除了覺得好玩之外,還覺得非常無聊。她注意的是維利特身邊,穿著十分惹眼的少年。
她猜中這肯定就是威裏。
而茜雅一發現威裏的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瞧,馬上提起裙角,滿臉羞怯地坐到了他的身邊。
曼德路與小母馬打招呼,“嗨,老兄,你今天可不應該變成一隻威嚴盡失的賴疤貓啊!”
“你也知道,如果我恢複藍巨人的體形,恐怕這個酒吧得被撐破了。”涵爾帶著嘲弄地說,不自然地抖了抖身上的絨毛。
與其說它是一隻公貓,還不如說是一隻花枝招展的母馬。
這全是瑪希希的主意。在威裏帶著它去找涵爾的時候,它的肚子裏就一直在打著壞主意。經過軟磨硬泡,它將涵爾打扮成了一匹戴著假發的母馬,尾巴是由一條假辮子紮成的,臉上塗得亂七八糟。
它則出醜賣乖地扮成一位王子,想騎著馬與另一條龍戰士約會。它一直在等待威達的到來,期盼龍戰士瑪依依也趕來參加。當然,那是一條漂亮又脾氣暴躁的母龍。
瑪希希蹺著腳,不耐煩地聽著曼德路與涵爾開令人厭惡的玩笑,期盼著他的公主到來。但它總是會控製不住地大笑。這種笑聲,令在場的幾個人非常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