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方睛玩了一會大約困了,出書房時見我沒關門又亮著燈,便走了過來。我扯住她道:“來來來,一起來研究一下!”楚方睛一下把我的手拍開道:“得,別煩我,我可幫你照顧伯父伯母,當了一天的義工了。”
我笑道:“我爸不就你爸?我媽不就你媽?瞧你說成這樣?”楚方睛雙頰無端泛了微紅,但總算有些笑意了,我趁熱打鐵笑道:“咱兄弟倆,誰跟誰呢?”本以為能哄盟模掛幌倫臃吲鵠矗鶘淼潰骸扒仔值芏濟魎閼剩苤闈肺乙徊頭姑磺耄彼蛋兆砭妥擼頤Ω狹順鋈ダ∷擔骸拔刮梗刖頹耄沂裁詞焙蛐∑耍坷蠢矗鏤已芯懇幌掄饊狻?br/>
她一把甩開我的手,快步跑進她自己房間裏,把門也關上了。我拍門叫道:“喂,你丫沒點義氣,真是的!”卻聽她在房裏說道:“你平時不總說‘百讀自解其義’嗎?你自己去讀好了!”話語中竟帶點哭腔,又有些許莫名的哀怨。
我無奈地走回臥室,捧起紙來讀,研究了一會,我發現每一列第一個拚音單詞,都可以拚成“零”或者“一”,而每一列的最後一個拚音單詞,也可以拚成數字。沒錯,我想這是符合共性先分離開的原則,那麼這道密碼題,便應是:“0”有前卷連“7”
“0”水叫產個“5”
“1”裏把山起性“6”
“1”社非草容見也是“4”
“1”日出也是“6”
“0”望非黃後是話下字孫“5”
“1”兩一去因“6”
但饒是如此,餘下的仍讓我無從入手。我念叨著“兩一去因”“日出也是”,不知不覺中,便糊裏糊塗的墜入黑甜鄉裏了。直至call機響了起來,我拿起一瞧,卻是留言,便打去傳呼台問了,卻是楚方睛告訴我已送了我父母親上了飛機了。我把call機扔開,才發現身上不知何時蓋了一床被子,大約是楚方睛幫我蓋的吧,因為我向來堅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所以成年後,父母也從不擅入我房間的。
但這時手機又催命似的響了起來,我真的有點後悔買它了。不過電話總還是要接的,卻是歐陽士秋打來的,他火燎火焦地道:“快來,有人要買你那鐲子,對了,你來了別說多少錢,我來報價。”我打了個哈欠,勉力提起精神道:“這不才下午嗎?晚上吧?讓我睡會好不好?”
歐陽士秋冷笑著說是客戶大還是你大?要不就別來費話,我賣完了轉帳給你不就完了?想睡覺就別講那麼多原則,想堅持原則就不該睡……。我忙叫停,問他是不是修成唐僧了?我過去就是了。
出了電梯,樓下的保安主任在以前我還沒這麼懶時,周六去練散打總碰見他,他見我有點魂不守舍就問:“荊先生?身體不舒服?”
我笑道搖了搖頭,對他道:“我碰到一個高手,毫無破綻,你說頭痛不頭痛?”
誰知他卻笑了起來,對我道:“用古龍的話說,刀法雖沒有破綻,但他是人,是人就有破綻,最強的地方就是他最弱的地方……”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道:“停,高誼後述。”
怎麼今兒一起來,一個個都在背台詞?我打了輛車,便奔古董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