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去看望奶奶嗎?”白石托著腦袋,說著餘光就看到她放在桌子一角鼓鼓的小包,“順便去拿了報酬?”

市江不否認地點頭,語中還帶著一絲笑意,“小藏,今天在寺院打掃的時候,我在櫻花樹上看到了很多你的名字哦。”她不懷好意,故意想讓白石苦惱。

他果然開始頭痛地扶額,“是嗎?”應付那些狂熱偏激的愛慕者,確實是他不太拿手的事情。

“小藏很受歡迎呀。”

一直以來市江都是叫他小藏,家中的人都是“小藏小藏”地叫他,讓她也跟著這麼喊。雖說白石大了她一歲,但幾年來一直聽她這麼叫自己,也就習慣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呼~”白石輕輕歎一聲,埋頭吃起了燴飯 。

吃完飯正好走路消化,一直崇尚健□□活的白石對於這方麵是很有研究的,於是推著單車回家,與市江並肩走在安靜的街道上,街道旁落葉飄飄幾片,落葉無聲,兩人並沒有多說話,仿佛在用心感受此刻的寂靜。

但市江卻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要讓他一起分享自己的喜悅,於是忍不住開口:“小藏,我已經申請了立海大附屬中學的轉學生入學考試。”

白石一愣,看向她,腳步不覺微停,“你要去神奈川?”

“嗯,我想去見爸爸。”市江臉上有著難掩的快樂,咧著嘴在笑,嘴角兩個深深的梨渦,俏皮可愛。

“跟爸媽說過了嗎?”

她搖頭,“還沒有來得及,打算這幾天和伯父伯母談。”

“好,我知道了。”

停下的腳步又緩緩往前,白石看著前麵,沒有再說話。他有點懵然,隻有一點點而已,怎麼總覺得什麼地方有點不對勁了呢?

結果,他沒有找到答案。

一回家友香裏就往市江的懷中撲,白石早就習慣自己這個妹妹比較親市江的事實,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放下網球包靜靜地坐到了沙發上逗著他的獨角仙。

“小江和小藏一起回來啦?”姐姐友希子端著一盤果點過來。

市江捧著像八爪魚一樣貼在她身上的友香裏過去坐下,“今天在學校跟小藏碰上了。”

友希子看到自家弟弟手上的OK繃,卻還是咽下了心裏的話。為了練網球,哪天不是大傷小傷地回家?能完好無缺的日子簡直是屈指可數,但自家弟弟對於網球的認真和執著,除了偶爾地關心幾句,她也不能多說些什麼了。

突然想到了什麼,友希子看著正逗弄妹妹的市江笑了笑,“小江,今天有你的信哦,我給你放在房間了。”

市江連忙哄友香裏爬下自己的身,一溜煙馬上跑到了樓上。白石盯著匆匆的背影,神情有些恍惚。

“怎麼了?”友希子敏[gǎn]地覺察出他有些不尋常。

“哈?可能是今天的訓練太累了。”白石展現了大大的笑臉,繼續俯身逗弄獨角仙。

市江看到書桌上靜靜躺著的信封,慌張又興奮地打開,爸爸的字寫著自己和弟弟的近況,寫著對她的關心。其實爸爸的字真的好看了很多,居然變得工工整整了,她曾回信問他為什麼,他隻說報了一個書法的培訓班。

看完了信,輕輕地放在小箱子裏,裏麵已經厚厚的一遝了。

她和爸爸的通信一直維持著,兩周一次,一個月會有兩封爸爸的信寄到。爸爸在信中提到過他最好的朋友白石北川,還將她托付給白石家照顧。搬過去的那天,她發現白石叔叔家裏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