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的風雕很快,西都距離沙城僅有百裏,半柱香的時間,豹子已經來到了嚴峰將軍的將軍府,隻見他快速的掏出令牌,然後急速的向府內跑去。
守衛都認出了豹子的身份,所以沒有人去阻攔,看那急匆匆的樣子,大家心裏已經猜的差不多了,又有戰事了。
嚴峰此時正在睡覺,突然一名親信敲門闖進了嚴峰的房間,“報告將軍,李遠將軍的部下求見。”
嚴峰心頭沒來由的一顫,“在哪?快引我去見!”嚴峰來不及穿鎧甲,在親信的帶領下走出了房間。
嚴峰將軍今年已經年過半百,按說這樣的年紀應該可以卸甲歸田了,或者換一個輕鬆一點的差事,可是他一生戎馬,到老了也不願意退去,按他的意思,是男人就應該戰死沙場,馬革裹屍。
豹子看見嚴峰老將軍走來,單膝跪地,“嚴老將軍,新啟帝國的部隊已經開始進攻了,李遠將軍命我來此,讓您做好戰鬥準備,此次敵人攻勢勇猛,沙城估計難守啊。”
嚴峰看著豹子問道:“李遠將軍現在情況如何?”
“稟老將軍,我家將軍已經衝出去和敵人廝殺了此時凶險難料,生死未卜,還望老將軍能夠施以援手。”豹子衝著嚴峰磕頭道。
“你快快請起,我這就集結人馬,一定要救下李遠將軍。”嚴峰將豹子扶起,然後看向身旁的親信道:“你去將我的兩千兵馬全部叫道校場,我立刻點兵出發。”
“將軍,我們西都就隻有兩千兵馬,你要是全部調走,那麼我們城內豈不是空虛了?我不建議這麼做,你看調用一千可否?”那名親信問道。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我們的大部隊已經讓鎮西王全部抽調走了,如今如果沒有兩千兵馬?我也沒有把握能夠救得了李遠將軍啊。”嚴峰哀歎道。
三個月前,鎮西王闊喜橋已經將大部隊抽調到了南方,據說那裏的靈越帝國也是蠢蠢欲動,所以現在西邊陲,也就李遠的兵馬最多。
那名親信突然趴在了嚴峰的耳邊小聲的說著什麼,隻聽嚴峰大喝道:“那要是讓陛下知道了,那可是要殺頭的。”
“將軍,那些都是死囚犯,留著也是浪費糧食,還不如給我們充當炮灰呢,如此他們也算為國家盡了一份力,我們也解決了眼前的問題。如此一舉兩得的做法,我看最適合如今的這種情況了。”那名親信勸解道。
“恩,也隻好如此了,你去安排吧,隻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半個時辰之後出發。”嚴峰說道。
西都方圓百裏沒有百姓,也算是一處要地,不過卻不是戰略要地,而是一個關押帝國死囚的地方,十年前,國王下令赦免所有罪犯的死罪,但是卻將他們送往了這荒無人煙的西部。
西都的西北角,一個由精鋼澆築而成的龐然大物出現在了眼前,隻見它高約五米,密不透風,就算是一隻鳥想要從裏麵飛出來也是不可能的。那名親信走到鐵牆龐狠狠地敲了三下,然後鐵壁“嘩啦”一聲,抬了起來,然後一個鐵環出現在了凹坑裏,那名親信緩緩地拉動著鐵環,然後身旁的鐵壁向兩側退開,露出了一道大門。那名親信走了進去,然後向守衛掏出令牌說道:“我奉將軍之命前來領取獄中的囚犯,快快將他們都帶上來。”
雖然守衛都很疑惑,不過既然是將軍下令前來領人,也都沒有細問,直接打開各個獄門將囚犯放了出來。
一百八十名死囚,很快就在守衛的帶領下全部帶了出來,他們有老有少,有高有矮,不過此時卻都是清一色的灰袍,手腳皆用拇指粗的鐐銬銬著,雖然每個囚犯都這樣銬著,不過大部分人眼裏有流露著狠戾之色。
“大人,一共一百八十名普通死囚犯,還有一名重囚犯還想請問大人要不要一並放出來?”一名守衛問道。
“我奉命全部帶走,不管他犯了多麼大的罪,我都一並帶走,那個也不例外,你去把他帶過來吧。”那名親信說道。
“是!”
不大一會,兩名守衛將一位年輕的罪犯押了上來,看年紀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不過看上去卻是壯碩至極,身高一米八左右,皮膚黝黑,此時他四肢全被鐐銬捆著,身後一個重重的鐵球拴在腳上,走起路來鐵球“嚓嚓”作響。
那名親信很吃驚,看著那少年問道:“聽說你是重犯,不知道你入獄前殺的是何人?殺了多少?”
“小子楊林,入獄前將曆陽城唐楓王爺擊殺,整個王府三百零六口,無一生還。”那少年語氣平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