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的腦袋是白底粉麵的油光紙做的,紙質精美,成型逼真。隨著大門前地麵上一陣微風吹去,它圓圓地腦袋轉了轉,兩隻畫上去的眼睛仿似睜了睜。
劉彤“啊~!”的一聲整個身體縮到了田波身後,兩隻眼睛在即將降臨的夜幕中泛著點點亮光,粉嘟嘟的胖臉上劃過一絲恐懼,額頭上沁出幾滴細汗,小嘴微張,雙手緊緊抓著田波的左手。樣子雖然是由於心理害怕才做出來的自然反應,但是看在外人眼裏到叫人覺得這個家夥有點小可愛。
遠處的紙人隨著腦袋的轉動,純黑色的紙質身體也隨著挺拔起來。隨後向田波跟劉彤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由於春風不止,走的顫顫巍巍,甚是不穩。
場間的氣氛忽然因為紙人這詭異的一幕變的緊張起來。
劉彤縮在田波身後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紙人走來,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
田波小小的麵龐上掛起一絲古怪的微笑。望著顫顫巍巍向自己兩人走來的紙人說道:“竟然是易陽門的薄紙傀儡,做的真是不錯。”
紙人仿似能聽懂他的話,停下了腳步,揚起小手跟他招了招。
“哈哈。”田波哈哈一笑,拉著嚇的緊縮著身體的小胖子劉彤向著紙人走了過去。
春天來的時候將春風也帶來了,大門前石質鋪砌的一段路麵上坑坑窪窪的散落了許多石灰沫子。春風拂過,將石灰揚了起來,有點迷人的眼睛。
看著走近的田波跟劉彤,紙人粉紅色的腦袋上忽然露出一個奇怪的微笑,在田波跟劉彤距離還有五六米的時候自己燃燒了起來。
很快紙人的身體化為了灰燼,現在風裏麵不僅僅有飄起的石灰還有吹起的紙灰。田波跟劉彤一陣吃驚,不知道這個紙人為什麼忽然要自然。
就在這時紙人身後泛著灰白的木門“哐”的一聲向著院內打了開去,露出院中的景象來。
院子是普通農家的四合院,一間上屋,兩間客房,院中擺著一張四方的長條木桌,桌角上擺著兩盞白色的蠟燭,此刻蠟燭被點燃了,赤紅色的火焰在風中搖擺著,將院落內一部分地方照的通明。在兩盞蠟燭中間放著一把桃木劍,劍旁是一碗清水。
除了這些從開著的門內在也看不到其他事物。
田波好奇心頓起,看都不看化為灰燼的紙人,帶著劉彤直接奔入了院子。
進了院子才看到院子內在上房與客房相連的轉角處有一顆椿樹,椿樹樹幹粗壯,已經長了很多年了。椿樹下是一張木椅子,想來是住家人在夏天時納涼所用。三間屋子上的窗紙還能看出是主人家新近粘上去的,想必是春節後不久,還未變舊。
再看桌麵前的地麵上鋪著一小塊軟黃沙,現在黃沙上麵畫著一張紋路複雜的圖案。對於這種圖案,田波跟劉彤都不陌生,田波是因為自己跟著酒胡子常學習這些,所以他很熟悉。而劉彤是因為看田波畫的多了,雖然不準確的知道這東西到底有什麼作用,但是也明白這個東西是一張符。
看這院子的場景,似乎是有人在做法收鬼。
田波一言不發,拉著劉彤繞過長桌走過去坐到了木凳之上。劉彤雖然心裏害怕,但是現在已經連院子都進了,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她想錯了或者她口中的老大身上。
就在田波跟劉彤坐到椅子上後,上屋的門忽然打開,從內又走出一個黑衣紅麵的紙人,這個紙人做的有點威武,臉上的表情畫的很凶猛。左手之中還拿著一把綠紙做的小劍。外加上它威武的麵容,在微微地月夜裏看起來有點凶。
紙人出門之後,行動也是顫顫巍巍,突然右手掐訣,一張被畫的很凶惡的臉惡狠狠的瞪著院內的田波跟劉彤,左手上揚,綠色的小劍伴著一陣青光,射向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