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蔣蕪懿就不愛聽了,合著都是她們銷售的問題是吧,怎麼賺錢的時候就沒人想到過是她們這些大客戶銷售天天忙裏忙外掙來的。真是吃力不討好,好嘛,現在一個剛才國外回來的,對於國內市場都隻是“聽說”的奇怪女人都可以站出來指責她,沒活路了!

“這又跟銷售扯上什麼關係了?市場份額就是那麼多,本來就接近飽和了,還想要怎麼增長,總不能搞壟斷吧。” 蔣蕪懿撇了撇嘴,她有點生氣,但是也不打算在飛機上飆火。再者說了,說出來這種話的隻有兩種,不是外行啥都不懂就知道看數值大小這種連小學生都會的事情的人,就是往辦公室裏一坐就知道發號施令苛求員工其實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所謂高處不勝寒,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懂她們這種打工仔的悲哀!

“那按你這樣說,大公司就全都沒有發展空間了?天天啃老本,然後等著金融危機經濟崩潰?珠寶行業靠的就是那些大老板吃飯,經濟活躍了,市值自然就上來了,現在是經濟抬頭期,華爾街也沒有那麼多抱著紙箱被Fire的人,你還活在人民日報裏吧?”鍾茗宵很是不屑身邊這個人的解釋,嘴上也就損了點。

在鍾茗宵看來,沒有做不到,隻有找借口,她大學的時候學過市場營銷,在工作之後碰到的困難也不少,這個問題上她自認為還是有點話語權的。

李錦總說鍾茗宵得理不饒人,現在她自認為得理,即使是麵對一個登機都會遲到的目光短淺隻想著坐享其成的女人,她當然想一舉將之擊敗。

蔣蕪懿搖了搖頭,她沒有興致和鍾茗宵再做什麼爭辯,本來這種事情,沒有經曆過銷售這種苦功的富二代或者被包養哪知道那麼多。銷售個中辛苦她是吃過的,多麼難纏的客戶也見過了,現在麵對一個炸毛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忽略她,不理她,晾著她,總之她也不會是什麼大客戶。

做珠寶的嘛,再有錢那也是同行,不是錦繡的人,自然就是競爭對手,蔣蕪懿一點也不介意得罪個競爭對手。

鍾茗宵看蔣蕪懿閉上嘴看著舷窗外麵,就知道她直接結束這個話題。鍾茗宵也沒興趣和她再囉嗦什麼,冷哼了一聲低下頭繼續看著自己手上的東西。

本來乘機之前就不認識,下機之後也不會有交集,蔣蕪懿一點都不介意和旁邊這個人在幾分鍾的討論之後變回陌生人的狀態,而看著鍾茗宵刷刷的寫著什麼,更不會把這事兒往心裏放了。

不過是旅途的一個調劑罷了。

乘務員發餐送水的時候,和蔣蕪懿要越過鍾茗宵去洗手間的時候,都很禮貌的麻煩了鍾茗宵,而鍾茗宵也都非常禮貌的側身讓她過去。

“謝謝。”

“不客氣。”

她們的對話就像是完全陌生的兩個人一樣河蟹有禮。

當飛機廣播播報著Z市天氣和當地特色、乘務員走過來讓乘客收起小桌板關掉電子用品的時候,在帝都辛苦了好幾天,眼圈都熬得烏青的蔣蕪懿才把眼罩摘了下來。

這次飛機上不到兩個小時的睡眠對她來說,完全無所顧忌拋開鴨梨,簡直是萬分難得。

盡管別扭的睡姿讓她的頸部有些不適。

飛機艙門剛剛打開,乘務員讓頭等艙乘客先下飛機,經濟艙裏已經有很多乘客站了起來,從行李架裏拿行李,擠著想早點出去,這讓心情已經沉靜的鍾茗宵又是一陣的浮躁,站起來拿著自己腳邊的小背包就下了飛機。

蔣蕪懿看著浮躁離去的鍾茗宵,搖了搖頭。這個不諳世事的女人,不知道該說她可悲好還是幸運好。

不過這個女人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