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香狐疑地問道。
“玉香,你,你有喜了!”趙大凱驚呼道,他快樂得就像一個小孩。
“啊,真的麼?太好啦!大凱,咱們趙家有後了!”玉香喜極而泣。
“嗯哪,玉香,以後你可要多注意下,別動了胎氣啊。”趙大凱興奮地說道。
“嗯!”玉香幸福地點了點頭,臉上笑得如一朵花兒一樣。
離十二月二十七眼看隻有四天了,趙大凱的心裏也變得越發地不安了起來。可是每次想到玉香肚子已經懷上孩子了,他心裏就有了些許的安慰。他開始整天的坐在桌麵,注視著那把紙油傘。
“大凱,你咋的了?幹嘛要對著這油紙傘發愣啊?”玉香驚訝地問道。
“玉香,俺,俺知道了錯了!可是她們定是不饒俺了!”趙大凱猛地抬起了頭來,臉上已經是淚流滿麵。
“大凱,你說啥呢?誰不饒你了?”玉香驚訝地問道。
“那幾個女人!”趙大凱顫聲說道,“玉香,你得救救俺啊,十二月二十七就要到了,俺不想就這樣死了啊,俺想看到俺們孩子啊!”
“大凱,你到底說清楚啊,這究竟是怎麼了?”玉香焦急地問道。
“你還記得趙華生嗎?”趙大凱問道。
“趙華生!是不是之前天成經常有來往的那個瓦匠?”玉香沉吟了會,問道。
“是的!她的婆娘巧玉被俺和天成殺了!”趙大凱幽幽地說道。
“大凱,你咋能幹,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呢?”玉香驚恐地癱坐了椅子上。
“玉香,俺該死!俺該死啊!你得救救俺啊,那巧玉已經化成那白狐狸來趙俺報仇來了!”趙大凱哭泣地越發地厲害了起來。
“大凱,可是俺又能咋做呢?你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玉香痛心疾首地說道。
“玉香,上次俺去省城,聽道士說,隻要用這把紙油傘就能夠降伏鬼怪,你如今已是身懷有孕,去殺那白狐會更有威力些。”趙大凱說道。
“可是大凱,你早就應該悔過了,咋可以再次殺生了,那不是讓你的罪孽更加深重了麼?”玉香問道。
“玉香,隻能這樣才能救俺呢!玉香!”趙大凱祈求著。
玉香沒有應答,隻是潸然落淚。
“啊!玉香,它,它來了!”趙大凱嘶啞地叫喊了起來。
夜幕下,一隻白狐正遊走在院子的圍牆上,它仰天長嘯一聲,便跳下了圍牆,迅速地消失在夜幕裏……
第38章·怪嬰
離十二月二十七僅剩下兩天了,墳頭村裏的人如墳墓般死寂。家家戶戶都閉戶在家,誰也不敢再出來走動了。
趙貴似乎跟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
莫非這隻是趙貴的謠言而已,趙六的死雖說也有些出奇,但是大家知道趙六向來都有發羊角風的毛病,興許他那次病隻是羊角風發作,伴隨著別的病突發死亡的呢。村裏人心裏有些放鬆了起來。
趙大凱心裏不這麼想,他知道趙六的死並沒有那麼簡單,那天趙六跑來求他,說看到了繡花鞋的人都得死,這似乎趙六看到過,他也看到過,而且說這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趙貴!最初見到的那個拿著繡花鞋的老頭,也是趙貴!這個趙貴從頭至尾都這樣奇怪。可是那個女鬼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了,她又會去哪裏呢?難不成是趙貴將她收住了嗎?可是她說的那隻繡花鞋又是咋回事呢?
“啊!”突然屋內傳來一陣呻[yín]聲。
趙大凱慌忙跑進了屋,隻見玉香正在床上痛苦地翻滾著。
“玉香,咋的了?”趙大凱慌忙地問道。
“大凱,大凱,俺生了……”說完,玉香便暈了過去。
咋可能這麼快就生了,這算算也不過一個來月啊?趙大凱驚恐地四處張望著,隻見地上正趴著一個血淋淋的東西,他細看,大叫一聲:啊,那竟然是個嬰兒!那嬰兒正咧著嘴兒朝趙大凱嘿嘿地笑著,啊,還是那熟悉的眼神,她到底是誰?
玉香生了個怪嬰的事情不脛而走,家裏圍的人越來越多了。
“大凱哥,這娃娃你給殺了?”趙次龍怯生生地望著泡在水裏的嬰兒問道。那嬰兒已經全身腫脹,水裏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已經分不清是臍帶血還是體血了。
趙大凱正蹲坐在地上,渾身顫唞了著。
“這事情真是出了奇了!玉香竟然幾天子就生了個娃!”人群裏小聲地議論著。
“是啊,這十足就是怪胎呢,唉,再過兩天就是十二月二十七了,這看來趙貴說的話沒有錯啊!”有人附和著說道。
趙大凱如一隻喪氣的狗般,低垂著腦袋遲遲沒有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