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零天葬漸漸適應了這裏的生活,雖然對正常人來說,這裏的生活苦不堪言,但對於零天葬這種希望自我救贖的人,身體的痛苦反而是治療心靈的特效藥。
每天在公共囚室裏的時間,他依然是獨自坐在一角,不理外事。他發現,像他第一次看到的那種瘋狂的暴虐的鬥毆,平均每個星期都會發生兩三次,而且都會死人,每次數個到十數個不等。
零天葬也由原來的恐懼害怕,逐漸到後來的適應甚至麻木。
因為每次都置身事外,徐雲龍並沒有卷入那些殘酷的搏鬥之中,而是旁觀著一場又一場的困獸之鬥,旁觀著一條食物鏈的運轉。
這一天,零天葬依舊坐在那裏,喧囂的囚室中,他是多麼的孤獨,而他也想保持這份孤獨,他想,沒有人會因為寂寞而投身於一群野獸當中的。
呆滯的看著前方,突然,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徐雲龍回過神來,轉頭向旁邊看去,隻見一個長得斯文雅靜的青年男人正笑眯眯的看著他。
“有什麼事嗎?”零天葬冷淡道。
“小子,新來的吧?”男青年坐在零天葬身旁,笑著問道。
“嗯。”零天葬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
“犯什麼事進來的?”
“,,,,,,”零天葬低下了頭,默不出聲。
“怕什麼,說出來吧,進來這裏的也不是什麼好人,有什麼好害羞的?”男青年笑了笑。
“強,強暴,,,,,,”零天葬依然充滿了羞愧。
“什麼!?強暴?”男青年驚訝了。
“我是畜牲對吧?還蠻適合這裏的。”零天葬自嘲的笑了笑。
“什麼了?才強暴這麼點事就給送這裏來了?你得罪誰了?”男青年瞪著眼,充滿驚訝。
這回輪到零天葬驚訝了,強暴可是能頂得上槍斃的重罪,在這男青年眼裏,卻隻是“這麼點事”?
“我告訴你,這裏的人可都是罪能滔天的,你看他們打架的時候就知道了,哪有半點人樣?”男青年撇著嘴說道。
“那他們都犯了些什麼罪?”零天葬好奇地問道。
“你聽著,他們都是真真正正的畜牲,每個人身上都背著數十條人命。你看那邊打球的瘦子,別看他瘦小無力的,他可是條披著羊皮的狼,兩年之間,奸殺了三十六個女人,而且全都是虐殺。還有那個壯漢,三次搶劫中央銀行的解款車,槍殺了二十多個保安和警察,他們的罪行,就連政府也不敢向公眾公布。哼哼!這裏可沒有真正的人,都是徹頭徹尾的畜牲!”男青年吐了口口水,臉露不屑。
“所以說,就憑你那麼點事,根本判不上來這裏,你肯定是得罪某個大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