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合大陸西北,劉家祖宅。
“憑什麼不讓我見爺爺,放開我,快點放開我!”一個看似十三四歲的小男孩,穿著麻布衣,都已經很陳舊了,甚至上麵都有兩塊大補丁。
“小子,你一個被爺爺撿來的孩子,有什麼資格去見爺爺?難道你想在他生病時還讓他沾上你身上的孤煞之氣?”一個十八九歲,相貌還算俊朗的青年男子,穿著灰龍絲做成的綢緞的衣服,看起來富貴堂皇,一臉鄙夷的說道。
就在兩人撕扯時,從那氣派的劉府裏走出了一個十六七歲,麵相平平的女子,同樣也穿著那用灰龍絲做成的綢緞,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她平靜的說:“夠了,爺爺已經死了,你們倆不用在那撕扯了,快點各自回去!”
那男孩瘦弱的身子明顯一顫,緩緩地下了頭,嘴裏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爺爺怎麼會死呢?他昨天還答應我說等身體好了就帶我到天時山去玩,不可能會死的。”
那男子聽了之後,明顯興奮了起來,對那女孩說:“那糟老頭子終於死了,那現在劉家的財產歸誰了?是大舅還是我爸?”那女孩得意洋洋的說:“哼,就二舅那水平,怎麼能與我爸比能?現在劉家的所有財產當然都是我爸的了。”那男子立刻獻殷勤道:“那是那是,我爸怎麼能跟我那英明神武的大舅比呢。”她擺出更驕傲的神氣“那還用說,”然後用不屑的目光看著那男孩,轉身就走了。走之後,那男子惡狠狠地說:“呸,賤@人,不就得到了財產麼,有什麼了不起的。”轉身也走了。
已經是三更時分,那男孩還跪在他爺爺臨死前的小屋門前,不是男孩不想進去看看爺爺,是那門上有火係法術,隻要一碰那門,立刻就會引火燒身,就連窗戶上都設下了法術。男孩身體終於動了,慢慢的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由於時間長沒動已經麻木的雙腿,雙手抱拳一拱,“爺爺,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給您丟臉的,我會讓整個劉家對我刮目相看。”回到了那屬於他的柴房,話說到這,不得不說一下,他在劉家人眼中是何等的不受重視,有幾百間屋子偏不給他住,非得讓他住這一屋子由於一年前大火燒過重建之後一股焦味的柴房,有時候像使喚傭人一樣使喚他,這也忍了,但最觸犯尊嚴的,就是他們無緣無故就會打上他一頓。走進柴房,對於這焦味早已習慣的他今天卻特別受不了這味道,非得出去透透氣。走在城外的樹林裏,聽著風吹樹葉的聲音,他不由平靜了,但一陣大風吹過,使他打了個哆嗦,有人的聲音,不好了,快躲起來。兩個穿著夜行衣的蒙麵男子,其中一個摘下了麵罩,讓男孩差點吃驚的發出了聲音,竟然是大舅。“諾,這是殺那糟老頭子的錢,對了,再給你十兩,把那劉丁寧給我暗殺了,省的他那窮小子壞了我們劉家的名聲。”
“好的,三日內,我便會讓他被馬車撞死。”說完,兩人同時發出了詭異的笑聲。劉丁寧聽到是他們把爺爺暗殺的,還要暗殺自己,不由嚇得往後倒退一步發出了踩碎枯葉的聲音,那兩人立刻看向這裏,不好了,被發現了,快點跑。劉丁寧想到。“什麼人?追!”眼瞅這兩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劉丁寧提起了剩餘的全部力氣,往前跑,但突然一下子,踩空了,地下竟然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斜坡,劉丁寧懊惱為什麼剛才沒發現,但都沒用了,因為已經在往下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