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爾想要從銘塵口裏聽到更多的話,但這個男人更多的時候隻是用複雜的目光看著他,像一根根輕柔的羽毛在他敏[gǎn]的心窩上撓著。
又酥又癢。
又抓不到。
“不知道你看我是什麼感覺,不過看到現在的你感覺有一些微妙。”
“微妙?”手指輕輕摩攃著男人下巴上的皮膚,阿泰爾問道,“是覺得我變了,是嗎?”
緩緩鬆開了握住銘塵下巴的手,阿泰爾坐在了男人的身旁,手掌輕輕放在了銘塵的膝蓋上,先前的一身西裝已經在被搜索武器的時候一起脫掉了,除了手銬和腳銬之外身上隻有一件睡衣,僅此而已。
“我們都變了。”溫熱的手掌撫摸著男人光滑的膝蓋,阿泰爾探進了銘塵的睡衣裏,手掌在睡衣底下順著銘塵的腿往上挪動,緩慢而用力,像是要把皮給揉下來一層一樣。
他湊近了銘塵的耳邊吐露溫熱,舌尖如同蛇一般舔舐著男人的耳垂,含在嘴裏輕輕咬了咬,低沉的聲音裏帶了淡淡的遺憾和苦痛。
“你不愛我了,不再屬於我。”
倒吸了一口氣,銘塵朝阿泰爾藏在自己睡袍底下亂動的手看了一眼,沉聲道:“你在被何鴻雪影響。”
“有一點你說的很對,我已經變了,有阿泰爾的記憶,有何鴻雪的記憶,有我們兩個人的意識,融為一體的意識。”放開了被折磨得發紅的耳垂,阿泰爾拉開了男人的衣服領口,輕輕咬上了銘塵的肩膀,他低低淺笑道,“至少現在我知道你這個身體的弱點在哪裏。”
如此惡劣的一麵,一瞬間讓銘塵想起了何鴻雪。
“醒過來那一刻的感覺很可怕,準確的來講應該說是……後悔?”手伸到了銘塵的身下把人抱了起來放進自己懷裏,阿泰爾一邊悠然地說著話一邊拉開了床頭櫃,從裏麵拿出了一條軟膏,“因為猶豫和過分的仁慈,我失去了自己的生命更失去了你,你應該能理解我在知道你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時的心情。”
語氣突然變得暴躁而冷硬,阿泰爾沉聲道:“你讓我感覺到了……背叛。”
何鴻雪意識裏的私欲已經滲入到阿泰爾的意識裏,就像“銘塵”骨子裏對愛情溫情的渴望也影響到了他。
這股如同海嘯般的狂躁來得快去得也快,阿泰爾拉開了銘塵的睡袍,把男人輕輕按在了自己的懷裏。
兩個男人同時發出一陣壓抑的聲音,銘塵長長呼出一口氣,被拷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拽住了阿泰爾的衣服。
“你知道我不可能真的恨你,我隻是在怨恨自己當初沒有果斷的殺了菲利普斯,自己的犧牲並不能成全任何人,”驟然變得溫情了起來,阿泰爾從背後親吻著銘塵脖頸上滲出來的細密汗珠,呢喃道,“我以為你足夠強大,你也的確足夠強大,但還是受傷了不是嗎?”
屬於何鴻雪的記憶折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