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信任小布萊克。”何文宣透過窗戶朝屋外看了一眼,銀發的年輕男人靠在車旁抽著一根煙,對於何文宣投過來的視線並沒有客氣地回以一個冷漠的暗含挑釁的眼神。
“他?”
咖啡屋裏很暖和,銘塵脫掉了外套放到一旁,在何文宣的對麵坐了下來以後伸手拿起了何文宣的咖啡杯小飲了一口。
“你在吃醋嗎?”
“什麼?小布萊克?當然沒有。”視線從屋外轉移回來,何文宣淺笑著說道。
“那阿泰爾呢?”銘塵的視線裏透著幾分淡淡的揶揄,明明知道何文宣對這個名字格外在意還故意問了出來。
但就是因為何文宣在意他才故意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出來,他們彼此都很明白阿泰爾對銘塵的影響,對他們兩個人關係的影響。
與其憋在心裏肆意發酵,不如幹脆說出來給大家一個痛快。
呼出一口氣,何文宣看著男人忍不住的苦笑:“你故意的對不對,真的是一個壞男人,我沒辦法否認,沒錯,我的確是……很在意你和阿泰爾。”
沒什麼不能承認的。
何文宣可以無視銘塵和阿泰爾的過去,他在意的隻是現在和未來,而當下的問題也確實是在阿泰爾身上,這個本應該去世很多年的男人突然就活了過來,何文宣的內心遠沒有表麵上那麼平靜淡定。
“我喜歡你為我吃醋擔心的樣子,何文宣。”這麼任性又自我的一麵,也隻有在何文宣的麵前才能出現。
這個深諳人類心理的男人讓人又愛又恨,何文宣微微抿了抿唇試著讓自己盡量冷靜一些,銘塵總會習慣性的說一些帶著甜蜜誘惑陷阱的話,很可能無形中就被銘塵引導著往某一條銘塵所希望你走的路去思考。
這很刺激,也是銘塵的魅力之一。
何文宣問道:“和張娜談得怎麼樣?”
銘塵從口袋裏拿出了什麼東西放在了木桌上,何文宣微微傾身打量:“一封信?”
“張娜給我的,她說是阿泰爾親筆寫的,如果我來找張娜就讓張娜拿給我,“銘塵看著完好的信封,對何文宣說道,“還沒有打開看過。”
何文宣驀地心裏一動,盡管銘塵沒有直接說出來,他也理解了對方想表達的意思,銘塵想當著他的麵把阿泰爾寫的信拆開,這本該是屬於銘塵一個人的信件,銘塵完全有理由避開他獨自一個人拆開阿泰爾的信。
但這個男人沒有。
屬於銘塵的,另類而又特別的表達愛與信任的獨特方式。
銘寒拿出一把鋒利的小銀刀,透著冰冷寒光的刀刃劃破信封的時候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這樣一把鋒利的足以割斷人骨頭的小刀用來拆信總有些顯得大材小用了一些,但比起拆信,大概沒人想讓這把刀用在其他地方。
從信封裏拿出了信紙,銘塵把信紙平鋪在了桌麵上,手掌輕輕撫平了折痕。
“很漂亮的字。”雙手趴在桌子上,何文宣打量著信封上的每一個字,“是他的字跡嗎?”
“看起來很像。”
“估算一下?”
“百分之九十九。”
何文宣笑著說道:“也就是說從字跡來進行初步判斷,很有可能就是阿泰爾本人。”
“是這樣沒錯。”銘塵仍舊是看不出半點情感破綻的那個銘塵。
……
“嗨,我親愛的徒弟,泰瑞爾……噢,不,現在應該稱呼你為銘塵了,你現在看起來年紀比我大,不過不要感到擔心和自卑,我始終是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