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生於黑暗中的人,都格外地頑強。◎思◎兔◎在◎線◎閱◎讀◎
由乃咬著指尖,笑的意味不明。
“怎麼了?”亞門鋼太郎從裏間走出來,他剛剛按照實驗員的指示,將過去他和金木研之間的一些細節又描述了一遍,回憶過去對於他而言並不是件輕鬆的事,走到由乃身邊的時候,額頭上還染著虛汗,“近距離地看,真的是相當的痛苦。”
“在這裏看也一樣不輕鬆。”由乃語氣不甚在意,“不過這就是他選擇的路,該說不愧是他麼,像我就不可能像他這樣。”
“這樣?”
由乃眯起漂亮的眼睛,突然笑的張揚,“呐,如果鋼太郎和我隻能活下來一個人的話,鋼太郎會怎麼做?”
“……怎麼做?”亞門鋼太郎向來不擅長這種問題,但看由乃的神色明顯不會讓自己就這麼糊弄過去,神色間多了分苦惱,“怎麼做……”
由乃踮起腳尖,堪堪和對方的肩膀齊平,微張的唇衝著他的脖頸吐出曖昧的熱氣,“最多,隻有一個人能活下來喲~”
亞門鋼太郎躲了一下,由乃很少這樣強勢地逼問他,他的耳根有些發紅,不自覺地偏了偏視線,“我希望由乃好好的活下去,能保護由乃的話……怎樣都好啊……”
由乃的眼睛暗了暗,“那如果死了的是我呢?”
“誒?”亞門鋼太郎驚訝地看過來。
“開玩笑的~”由乃放下了腳跟,視線同樣轉回了玻璃牆內,“鋼太郎和佐佐木實則是同一種人,隻是立場似乎總是有偏差……但我不一樣喲,如果是我的話……”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怎麼做?
為了鋼太郎去死,當然沒什麼好猶豫的,但,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我忽略了……
就在這時,玻璃牆內突然發出了一聲比之前都要尖銳嘶啞地多的嘶吼,由乃隻來得及拉著亞門鋼太郎蹲下,頭頂便有一條粗壯的赫子將玻璃牆幕整個掃碎。
又失控了!
走廊內頓時警鈴大作,由乃皺了皺眉,還沒說什麼,亞門鋼太郎便率先掙開了她的手翻了進去。
不知道多少條赫子在有限的空間內翻滾,周圍的設備頓時被破壞了大半,原本在其中的兩名實驗員哆哆嗦嗦地躲在牆角,似乎沒受到什麼傷害,而房間中央,大半個身體*在外的青年正渾身顫唞,神誌不清地嘶喊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語。
“不……不是我幹的……殺了你!殺了你啊!……救救我……誰來……殺了你啊!”
亞門鋼太郎首先衝到實驗員身邊護著他們躲到合金門外,然後轉身朝著正中央的佐佐木琲世奔去,大聲地想要勸說些什麼,卻又不敢放開手腳真正做些什麼,以至於磕磕碰碰地竟是沒有半點效果。
“店長……不……雛森,快逃!……董香醬,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能退縮,不能離開……有馬先生……不!不!朝陽色的淺薄……薄霧濃鬱的湖泊……”
看著束手束腳的亞門鋼太郎,由乃眉頭越皺越深,這樣無關痛癢的行動根本無法控製現在已經完全迷失在記憶中的佐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