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威換了一身衣服此刻正在陪藍旭讀經文,小玉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少爺少爺,老爺生氣了,把客堂裏的花瓶都摔了!”“怎麼回事?爹怎麼會這般生氣呢?走,快帶我去!”藍旭,展威緊跟著小玉來到了客堂,隻見地上是一片片碎碎的瓷片,藍函正氣氣的坐在堂上,看了兒子一眼又忿忿的歎了聲氣。“爹,這是怎麼了,是誰惹爹這般氣憤,孩兒帶人去給爹出氣!”藍旭這一副我是老大的樣子煞是可笑了些。“旭兒!不得放肆,再惹是生非!如今奸臣當道又豈是你能奈何的了的!”藍函抬頭一語道。“爹,丁謂那個狗官是不是?!他三番五次和爹作對,爹你為什麼不參他,卻要一忍再忍啊?”。藍旭不平的看著他老子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僅憑我一個地方巡撫又怎能扳得了他,隻能袖手而觀又豈是人臣為君能所做的,世道如此,罷了,罷了……”。藍函拂袖悲歎的說道,突然他的眼光一閃又不可置信的看著展威,一時竟像是驚恐的語塞了一般。展威低頭忙向前作揖:“少爺侍讀展威,見過老爺。”“什麼?你叫什麼?世上怎有如此相像之人!”藍函回過神來細細的打量起展威來,像,像,太像了!“你可知道你的麵容…竟和當今聖上十分相似啊!”說著向空中一揖手。“老爺,展威不曾見過當今聖上,方才聽老爺一席話,實乃小人甚幸。”展威說道。“嗬嗬,老爺說的是實話,你且全當是閑情野趣吧,你既是旭兒侍讀,可是應有些才華吧,我本來想忙完這陣子給旭兒找一個的,如此一來倒省了,那我便考考你吧,看看你是不是真有才學”。藍函嘴角掠過一絲笑意。“展威不才,願試一試,請老爺出題。”展威道。藍函倒是心裏一驚,想不到他年華未及弱冠竟有如此膽識,便道:“假若你是一個獵人,林中有豺狼猛虎數頭,你有何法將他們盡數滅之?”這看似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醉翁之意不在酒,展威已知道他這是借朝中紛爭之事暗喻,還好自己腦瓜子靈,已想好了說詞:“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織網。如此情況下,隻有全力武裝自己,身披堅甲,背著勁弩,浸毒於肉食拋於林,空地結草以埋刃,木竹利尖,圈而以食誘之,又得左右暗器輔之,如此,盡誅之,當指日可待。”展威說完看了一眼藍函。此時藍函終於大聲的笑了起來:“好好好,好一個誅惡妙計!想不到展侍讀未及弱冠竟是有如此雄韜大才,給旭兒做侍讀真是有些委屈了展威你啊,嗬嗬。”藍函不禁嗬嗬的笑了起來。“不不,老爺,展威蒙老夫人、老爺、少爺抬愛,對當下已是感激不盡,不敢有所奢求。”展威這一句倒令自己有些好笑了,沒有所求不還是把人家閨女的芳心給擄來了,心裏暗自嘲諷的笑了笑。
其實那日小雨和倩兒是看見了二人的,隻是她們看見的卻是二人正在親吻相擁的**景,羞得二女趕緊的躲了回去,二女暗想昨日小姐魂不守舍的樣子,夜裏癡癡的盯著那幅“生如夏花”,有時竟不自已的會臉紅,再笨的人也看出來了,自家這大小姐是在思春了呢,二女也是偷偷地笑著。藍雪柔想的出神,忘記了二女也在,著實的鬧了個大臉紅。三女平素無人都以姐妹相稱,雖然倩兒大上雪柔和小玉幾日,卻始終不敢稱雪柔為妹妹,可這並不影響三女的感情,藍雪柔被二女嘻嘻鬧鬧的羞語下,終於嗯的承認了,藍雪柔也是羞憤不依,三女在幽香的閨房裏又追逐了起來。
藍函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也尋個由頭回書房了,展威看他那樣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一副被一語驚醒的神態,臨走時還很讚賞的看了看展威,二人目光相接,著有深意的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隻是都彼此心照不宣罷了。藍旭告訴展威明日和他一起去一趟縣衙,也沒說是什麼事,估計是些富家公子哥有些過結瑣事罷了,也便不想了,隻是不知道雪柔這小妮子現在在幹嘛,心裏不由的癢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