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進府上博芳心(1 / 2)

夜裏靜靜的,皓月當空,靜中也別是一番韻味。展威睡在隔院單獨整理出來的一間小書房裏,他是藍旭的第一個伴讀,地位自然比那些下人要高一些。今天展威由劉管家引領著把整個府邸的大小可去之處觀了個遍,同時也在心裏暗暗記下了這些地方。展威在心裏仔細的盤算著自己的未來,宋朝的曆史走向,一幕幕在腦海重現,曆史課本也一頁頁的被翻開。第二日卯時剛至,天還剛蒙蒙亮,展威就聽見外麵已有家丁起床開始忙活了,他對古代的時辰還是知道的,自己估計著最多能再睡半個時辰也要起床了,一時也沒了睡意,便掀開被褥也穿戴了起來,這古代的服裝雖不像現代那般利索,可穿起來也並不是那麼麻煩,對著銅鏡一看還真是英武不凡,比起影視裏的伴讀著實俊美不少。昨天大虎二虎兄弟來告訴他辰時後到書房那裏等著少爺,展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想來以他那遊手好閑的性子是不會搞出什麼大名堂來的。展威洗漱完畢便在這隔院轉悠了起來。“呦,展伴讀,起的好早啊|”。這個家丁展威是見過的,是隔院管理衛生的一個小管事,昨日初來也沒招呼過,人家現在既主動交好,展威也忙上前道:“不知兄台尊姓,小弟初入府上甚是生疏還不曾有禮…”。“哪裏哪裏,我姓周,叫周林,也隻是這院裏的一個雜活管事,說起來還沒展伴讀你身份好著呢,我雖年長你幾歲,可看咱們也是一見如故,我就虛稱個大哥不知兄弟你看可好?”“小弟見過大哥!”。展威立即上前拱手一禮。“嗬嗬,賢弟快快起來,我們既已兄弟相稱不必如此多禮,賢弟初來府上,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盡可來找大哥”。周林開心的笑很是憨厚,完全是一副老實農民的模樣,一種說不出的可親形象。早食過後展威便徑直來到了書房,此時藍旭還沒來,估計是在臥房還沒起床吧。藍旭房裏三四個仆侍正左右忙活著,“哎,左邊高點,對對對,頂冠再向右邊轉轉,對!嗯,少爺您今兒可是玉樹臨風,更顯氣派啊”。這仆侍趕忙近前哈腰的諂笑相迎的誇讚著。“嗯,不錯,很好,晴兒姑娘一定會多看我幾眼的,嗬嗬,哈哈哈~,大虎二虎,去叫上展伴讀咱們出發”。藍旭得意的叫道。展威跟在藍旭的後麵已知道個大概的原因了,隨他一起入了後院後才發現,這後院的布局確實是精心布置的,中間一個大水湖,湖中央有一個亭子寫著:望月亭。亭下一條木柵鋪就的迂回長橋直通西邊的一處大林子,其他三麵皆是房舍,各門口都種上了草木,林子邊有一塊空地,有石桌和石凳,朝南再走十來步就是一座假山,布局講究,別是一番獨具匠心,絕對是修身養性的好地啊。展威在心裏不禁暗暗讚歎著。此時藍雪柔和小玉小倩也出來了,展威一眼看去竟和藍雪柔撞了個對目,竟然癡了一下,這就是藍旭的姐姐藍雪柔,步履輕盈,身姿曼妙,清妝素裹,嬌媚百生,竟是如此動人美麗,莞爾一笑直鉤人心魄,再看後麵兩個侍女,竟也是如此可愛。“姐姐,晴兒姑娘呢?”。藍旭急急的問道。“小旭,旁邊還有人呢,怎生這般急態,晴兒姑娘馬上就會來了。”雪柔似有嘲笑的笑斥道。“後麵那位是…?”雪柔心知肚明的問藍旭竟因為剛才的對目一時竟不好意思抬頭看展威了。藍旭剛被姐姐嘲笑也立即正色了些,趕忙介紹:“姐姐,這位就是我的伴讀展威”。說著得意的一笑。藍雪柔這才敢看了過來,展威也忙上前去一拱手:“展威見過大小姐”。藍雪柔剛才那一刹那間分明是一種驚訝之色,隨即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可盡管這樣也別想逃出展威的眼力,展威心裏一陣美滋滋,這小妞莫不是看上了我吧。藍雪柔此刻也是俏臉稍紅的忙道:“無須多禮,展伴讀既是府裏人,以後無須如此多禮,不如我們去望月亭等晴兒姑娘吧?”一行人這便向望月亭走去,紛紛落座後,藍雪柔麵向展威說道:“展伴讀,昨日舍弟討來的那下聯應是展伴讀所對吧,想不到展伴讀竟有如此才華,日後有勞展侍讀多多教益舍弟了”。語畢藍雪柔的俏臉竟又泛起了一抹紅暈。“大小姐請放心,這是我分內之事,必當盡心盡力”。展威隨即應道。“展侍讀,你看今兒天氣甚好,不知展侍讀可否作詩一首來讓我們大家共賞助興呢?”小倩俏俏的對展威說著已著人置來了筆墨紙硯。“額,既然大家興致剛好,展威學書不才,便獻醜了,不妥之處還請指教,此處景色甚美,就以景作題吧。輕風弄水粼如雪,楊柳連理暗影柔。鶯歌燕舞不盡好,白首方知真善美。—生如夏花。展威執筆疾書,一杯茶的時間已作完擱筆了。三女都是個個驚訝之色,藍旭雖遊手好閑,學識不深,但也知道這是一首上品之列的好詩,好似自己作的一般得意著。藍雪柔不禁心潮湧動,一顆芳心也隨之蠢蠢欲動般,這首詩以物言心,真善好仁,生如夏花更是意境深遠,果真是一個才子…不禁抿嘴輕輕頷首。頓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就在這一刻有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大小姐,李姑娘到了。眾人尋聲看去,隻見一個身姿綽約,身著淡黃色錦衣披莎的十六七歲女子,標準的瓜子臉型,尤其是一雙大眼請,尤似出水了一般,輕佻慢步,清麗脫俗,極是動人。隻是緊隨她身後諂笑連連的兩個男子,竟給人的印象是討厭和惡心。“馬生,馬財,你們怎麼來了?!大虎二虎,送客,我府上不歡迎他們!”藍旭對馬生,馬財喝道。“哎,慢著,藍旭,我們是跟著芸晴姑娘來的,來這又不是看你來著,怎麼如此小家子氣呀?”馬生陰陽怪氣的看著藍旭說著,盡是一副得瑟相。原來這三人是情敵,馬家兄弟整日盯著李芸晴姑娘,見她出來也急急的跟著,死皮賴臉的跟來了。藍雪柔也看出來了芸晴的難堪之色,忙向她安慰不必自責。藍旭一急道:“今兒請芸晴姑娘來是賞詩論文的,又豈是你們能攙和的?!”藍旭頓生的一計讓他得意,讓展威和他們做對比詩,輸了就滾蛋,很鄙視的在那正高興。“作詩有何難?我們兄弟也會!”“對!我們也會!”馬家兄弟叫道。“好,就讓我的展侍讀和你們比,贏了他你們才有資格和我比,如果你們輸了就立刻離開,不許再糾纏芸晴姑娘!”。他這一說把展威給推了出來,煞有比展威還有才似的躲在了後台了。“比就比,憑我們還比不了一個小侍讀?!那我們就請芸晴姑娘出題如何,芸晴姑娘請出題吧。”馬家兄弟二人很不服氣。芸晴很是無奈,便說以那竹林之竹為題。馬家兄弟二人側耳耳語後,馬生站了出來:“我來作!”馬生才學比馬財這弟弟是要好一些的,剛才耳語便是說由自己出來作詩,馬財也欣然同意了。剛才的那一紙“生如夏花”已被倩兒收了起來。馬生握筆眉頭緊皺的想著,終於等了好一會下筆了:綠葉細絲潺潺水,一節一節似造樓。不知風吹幾葉動,一片兩片三四片。寫完無比得意的抬頭移開一步。眾人看了雖沒有讚美,這詩卻也有些得當點睛之筆,也過得去。這下該展威了,這一陣展威寫的更快了,剛才的那些時間已夠他準備了: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這是清代鄭燮的《竹石》,展威也毫不害臊的提筆就成了自己的了。這一作完馬家兄弟二人立即擁上前來了,頓時不可置信的焉了一般。“大哥,我們走!哼!”馬財怒聲著拉著馬生走了。展威本來想他們定會再鬧上一番,卻不想他們竟真的就這麼走了,原來是自己忘了,這時代是極將就什麼仁義禮智信的,言而無信會被人瞧不起笑掉大牙的。李芸晴深深的看了展威一眼,心底裏是十分的感激他,也算幫忙甩掉了這兩個無賴。藍雪柔對著芸晴姑娘,這一轉身剛好被正已到身邊的藍旭絆到了腳,一聲驚呼就要撲倒在地,隻見展威迅急向前伸手勢要攙住一般,可是由於慣性太大竟連自己也被撲倒在地,兩人來了個結結實實的親嘴,藍雪柔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而且自己的胸部正被他的兩個手握著,急忙一推他起身轉向它處,臉紅的羞不可遏,整個脖子到後背都變紅了,心都快跳出來了,回想起剛才是背對這大家的,應該不會被他們看到才稍稍放心,努力的整理著自己羞狀。展威倒是臉皮厚,起來一副沒事人似的,可看了藍雪柔那樣子也是知道了的,便向藍旭說了個由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