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直射點逐漸移向南回歸線，北半球進入冬季，晝短夜長。
天氣漸涼，走廊上少了很多打鬧的身影，大家都裹著厚厚的棉衣待在教室裏。
吃完午飯後，林子夏接了熱水回來，程知微就轉頭，給了她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林子夏愣了愣，“怎麼突然給我禮物呀？”
程知微搖了搖頭，一臉她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不會知道，今天是平安夜呀。”
林子夏這才反應過來，時間過得這麼快。
林子夏拆開看了看，盒子裏有一個蘋果和一個橘子，還有一張聖誕老爺爺的折疊小卡片。
她舔了舔幹澀的唇瓣，捧著裝著熱水的杯子緩緩抬頭，“那個，微微啊，我什……”
“我知道，”程知微打斷了她，笑道，“你心裏隻有學習，我就知道你記不住這兩天是什麼日子。”
“也沒想著你能準備禮物，我怕你準備兩套卷子給我。”
林子夏啞然，“我是那樣的人嘛？”
程知微點點頭，“就是。”
她拍了拍林子夏的肩，“我知道你不搞這些花裏胡哨的，但是我要搞，你安心收下就是，我還得去給其他人送呢。”
說完，林子夏就見她從桌肚裏拎出了好多個小袋子，各式各樣的，就跟送禮物的聖誕老爺爺似的。
她一時哭笑不得。
以前初中的時候班上的女生也會在聖誕節送蘋果這些，但是她從來不參與這些，自然也不會特地準備和記得這個日子。
隻是她沒想到，這個送蘋果的習慣是全國統一的，大家都在搞。
因為不止是程知微，班上好多同學也在送互相送。
就連許霧都專程抽空來送給了她一個蘋果，還有一個聖誕小玩偶。
她桌子上也陸陸續續堆了好多蘋果和卡片，有些她甚至都分不清是誰送的。
林子夏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照這架勢，她不搞不行啊，至少得回禮吧。
啊啊啊啊要瘋！
林子夏把桌上的蘋果橘子還有卡片都收進桌洞裏，開始思考自己放學後應該去買點什麼。
陸向野和吳攸他們打籃球去了，位置上空著，陸陸續續有好多女生來給他送蘋果送卡片，全都明晃晃地擺在桌子上。
隻有喻雪，過來的時候手上捏著一個異常精美漂亮的禮盒，打著蝴蝶結，還有一封粉色的信，放進了陸向野抽屜裏。
走的時候，還特地看了林子夏一眼。
林子夏隻當沒看見。
午休結束前，陸向野和吳攸他們回來了。陸向野走在前麵，轉頭和他們說著話，指尖隨意地轉動著籃球。
他額發被汗浸濕，濕漉漉的，散漫又頹懶。
等他走到位置上，看著桌麵上那些五花八門的禮盒，不耐地蹙了蹙眉。
吳攸連忙湊過來，“陸哥別擔心，我和三水幫你解決。”
然後兩人飛快地把他桌上的東西瓜分了，動作熟練得不行。
就像初中的時候一樣。
忘了說，陸向野最討厭的水果就是蘋果。
一開始他們還有些負擔，覺得這樣不太好。
可宋梓莘說，“這有什麼不好的？不然被陸哥扔進垃圾桶豈不是更浪費？我們這叫合理利用資源。”
後來，兩人就毫無心理負擔了。
陸向野一向如此，那些送他禮物的女生也知道，但依舊樂此不疲地繼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