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向野低笑了一聲，“你倒是會安排。”
陸向野在前麵騎著車，林子夏就坐在後座吃早餐，還不忘指揮他，“騎快點陸向野，真的要遲到了。”
陸向野嘴角微勾，故意逗她，“太累了，騎不動。”
林子夏：“？？？”
陸向野：“你太重了。”
林子夏：“？？？”
林子夏瞪圓了眼睛，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才重呢！”
陸向野下意識地一縮，喉結滾了滾，沒再逗她。
自行車在街道上飛馳，少年的衣服灌滿風，輕輕擦過女生的衣擺。
……
期中考試比摸底考試正式一些。
按照上一次的考試成績分了考場，題目難度也比摸底考試難上許多。
上午語文考完，林子夏從考室出來等程知微一起吃飯，她在走廊上就聽見許多同學在吐槽這次的閱讀理解太變態，看也看不懂。
下午考完數學更是一片怨聲載道，以前隻有壓軸題難度超標，現在連前幾道大題都加了難度。
林子夏倒是沒什麼感覺，有一些題型她在陸向野那本競賽書上做過，不至於摸不著頭腦。
但是期中考試整理難度都是上了一個台階的。
考完下來，大家的情緒好像都低了一個度。
老師們批改試卷的時候，教室裏鬧哄哄的。有同學在對答案驗算，有同學在看課外書調節心情，還有林子夏這類的，在刷題。
吳攸苦著一張臉，“為什麼偏偏這次要開家長會，我媽會扒了我的皮的嗚嗚嗚……”
李森淼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沒關係，我爸把皮帶已經準備好了，我應該會比你更慘一點。”
同病相憐的兩人就差抱頭痛哭了。
陸向野掀起眼皮看了眼林子夏，“這次感覺怎麼樣？”
林子夏筆尖頓了頓，“是比之前要難一點。”
她笑著看向他，“怎麼，這次還有信心考第一嗎？”
陸向野懶懶地往後一靠，薄唇微啟，緩緩吐出幾個字，“囊中之物。”
這話雖然狂妄，但林子夏相信他有這個實力。用實力說話的人，再狂傲也不會讓人覺得可笑。
她點了點頭，“那我提前恭喜你？”
陸向野眉骨微抬，“那倒也不必。”
放學的時候，江栩通知明天要開家長會，教室裏頓時哀嚎聲一片。
江栩敲了敲講桌，“摸底考試的時候你們都覺得自己還行，經過這次期中考，希望你們都能認清當前的形勢。學無止境，初中的水平並不代表你們高中的水平，你們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好了，明天九點開家長會，記得帶著你們的家長坐到自己位置上。”
放學後，吳攸一臉生無可戀地模樣，林子夏悄悄問陸向野，“吳攸的媽媽對他很嚴格嗎？”
他感覺天都快塌了的樣子。
陸向野看了她一眼，“你明天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林子夏沒有再追問。
在小區門口分開，陸向野和林子夏慢悠悠地往回走。
陸向野看著她鼓囊囊的書包，伸手掂了掂，“林小夏，剛考完試你也一刻不鬆懈嗎？”
林子夏提了提書包帶子，“那是，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我愛學習。”
她轉頭的時候發梢掃過他的肩膀，陸向野順手輕輕扯了扯她的馬尾，“你可真是勞模！”
林子夏伸手拍掉他的手，氣鼓鼓地瞪他，“說了多少次別拽我……”
“小夏。”
話還沒說完，一道中年女聲在前方響起，聽到熟悉的聲音，林子夏瞳孔一縮，心裏咯噔一下，頓時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