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夏彎了彎唇，“我知道小姨，您先去休息吧。”
“好。”
十點的時候，林子夏的手機震動了兩聲，是微信提示音。
她筆尖一頓，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陸向野的消息，隻有兩個字。
【開門】
言簡意賅，沒有一個多餘的字。
林子夏握著手機，打開了臥室的門，這個點葉英蕙已經睡了，她躡手躡腳地從客廳走過，輕輕開了門。
陸向野靠在自己家門前，樓道的燈在他側臉打下細微的陰影，他懶散地跟沒骨頭似的，眼眸微垂，手裏拎著一本書。
見林子夏出來，眸光懶洋洋地瞥過去。
女生穿著白色的及膝睡裙，烏黑柔順的長發披在肩頭，夜風順著樓道灌進來，裙擺微微晃動，勾勒出她單薄的身形。
看上去很乖，也很軟。
陸向野咽了咽喉。
林子夏聲音壓得很低，幾乎是用氣音，“你怎麼這個點找我？”
陸向野眼尾微微上揚，嗓音戲謔，“你做賊嗎？這麼小聲幹嘛？”
林子夏蹙眉，“我小姨都睡覺了，陸奶奶應該也睡了吧。”
陸向野朝她揚了揚手裏的書，“不是要這個？”
林子夏舔了舔幹澀的唇瓣，輕聲道，“你明天給我也行的。”
“我就想現在給你。”
林子夏：“……”
“行，謝謝。”
不就是想折騰她嗎？
行。
她伸手去接，陸向野卻避開了，他短促地輕笑了聲，林子夏不明所以地抬眸看他。
“你那天扔掉的那本是中級的，不適合你，這本是入門的，你先看，看完了我再給你其他的。”
林子夏這才看見他手裏拎著這本是白皮的。
隻是，能不提她扔他書那茬了嗎？
林子夏點點頭，“好。”
她接過書，過了兩秒，抬頭再次確定，“有不會的我可以問你嗎？”
陸向野拖長了腔調，“晚上不是已經給過拜師禮了？”
一碗蘸料？
林子夏眉眼彎彎，嗓音輕軟，“那就多謝陸老師了。”
她是發自內心的笑，眼睛快要彎成一彎月牙，唇角的梨渦又淺淺地露了出來。
陸向野垂在一旁的手指蜷了蜷，看著那個若隱若現的梨渦，有點想戳。
他喉結上下滾了滾，嗓音慵懶，“先別急著謝，禮尚往來，以後勞煩你的地方還多著呢！”
林子夏嘴角的笑僵住，這意思不就是要奴役她讓她跑腿當他的小弟嘛？
為了成績，她忍。
大丈夫能屈能伸。
誰讓她技不如人呢？
林子夏點點頭，抱著書，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樣，“行，陸老師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