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向野就那樣明目張膽地看著林子夏，絲毫沒有掩飾。
好在她和許霧坐一起，大家也沒發現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
林子夏低下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許霧一臉無語地看著陸向野，“我跟你說的是一回事嗎？”
重點是喜歡他的人多不多嗎？
重點是喻雪好不好！
陸向野神情懶散，“怎麼不是一回事？不是你說的嗎？”
許霧：“……真是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
賀琰倒了杯水推到許霧麵前，嗓音清冽，帶著些安撫的意味，“好了，阿野自己有分寸。”
聞言，許霧不太情願地哼了聲，端起水喝了一口。
林子夏不由得抬眸，男生五官優越，骨相極佳，眉宇間透著淡淡的清冷疏離，和陸向野的桀驁痞拽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
如果說陸向野懶散地就跟一灘液體似的，那賀琰就像是古時的端方君子，挺拔如鬆如竹。
十七班的隔壁就是十六班，她有時候去衛生間路過十六班也會看見賀琰，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神色冷清，氣質清雋，看起來有些不好接觸。
但他和許霧說話時，唇角帶著些無奈的笑意，整個人顯得清潤溫和。
林子夏不由得挑眉，她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秘密。
林子夏的視線落在賀琰身上，陸向野就坐在她對麵，看得清清楚楚。
陸向野狹長的眼眸微眯，不喜歡自己，喜歡賀琰那種悶騷型的？
這個認知讓他有些不爽，指尖微動，又有些想找茬了。
恰好這時服務員推著車把他們點的菜整整齊齊地放著推上來了，幾人起身去調蘸料。
許霧和吳攸嘀嘀咕咕地在觀察哪個調料是什麼，林子夏走到調料台，打小料的速度很快。
她的蘸料一直都是那幾樣，蠔油生抽醋，蒜末蔥花小米辣，最後再舀一大勺香菜和折耳根，淋上香油就好了。
她是第一個回位置的，回去的時候發現陸向野坐在位置上沒動，目光落在她手裏的蘸料小碗上。
林子夏：“你不去配蘸料嗎？”
陸向野：“不想去。”
林子夏徑直坐下：“哦。”
笑一下算了。
陸向野：“……”
“你幫我調。”
“啊？”林子夏抬起頭來，一臉錯愕。
陸向野眼皮微掀，慢悠悠地說道，“我可以教你數競，讓你幫我調個蘸料，不過分吧？”
林子夏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她隻想找他借本書的，不過他要是願意教自己的話，肯定事半功倍。
畢竟，競賽是有門檻的。
林子夏立馬彎了彎唇，笑眯眯的，“不過分，您想要什麼口味的，有什麼忌口嗎？”
變臉速度太快了。
陸向野指節在桌上微敲，“沒什麼忌口，跟你一樣就行。”
林子夏一臉假笑，“好的，馬上就來。”
她站起身，去了調料台。
陸向野的目光跟隨著林子夏，看著她的馬尾隨著她的步伐一晃一晃的，甚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