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反問，不然呢？
狂妄至極。
林子夏有些懷疑，這才考了一門語文，連第一都預定上了，這麼自信？
大話都說出去了不怕翻車嗎？
很快她就領教到了。
下午的數學考試，試卷的難度比她想象的更大一些。
她還在做選擇題最後一題的時候陸向野就已經翻頁開始做大題了。
林子夏手中的筆一頓，她定了定神，不再關注身旁的動靜，認真地演算起來。
數學對林子夏來說屬於中規中矩的一科，她基礎很紮實，隻要是她會做的，基本不會出錯。她速度不快，她做第一遍時就會順手驗算，一般都不會檢查，也沒有時間。
等到她寫完最後一道大題的第二小題時，交卷鈴聲已經響了。她放下筆，還剩最後一個小問沒答，她掃了眼，短時間內也做不出來，不算虧。
她轉頭，一旁的陸向野正趴在桌子上睡覺，抬起頭來交卷時額頭還有些紅印，額前的碎發有幾捋翹著，不知道睡了多久了。
林子夏：……
後麵考的物理化的時候是這樣，考政史地的時候也這樣，林子夏不懂了。
開學摸底考曆時三天，終於落下了帷幕。
林子夏小小的鬆了口氣，她寫完卷子後心裏就有數了，沒考砸，正常發揮，就是不知道在一中能排到什麼名次。
考完第二天成績就出來了，班長楊燼從江栩那兒拿過成績單貼在教室後麵的牆上，大家都湧過去看了，林子夏坐在座位上沒去擠。
吳攸擠在最前頭，回頭興奮地喊道，“陸哥，陸哥又是第一！班級第一，年級第一！”
“牛逼啊陸哥！”李森淼一臉熱血，比自己考了第一名還高興，“我們陸哥從未失過手！”
陸向野雙手插兜倚在牆上，眉骨輕抬，唇邊笑意明顯，自信又張揚，麵對成堆的恭維欣然接受，“當然。”
這話若是換個人來說會覺得自大自戀，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就是理所當然。
林子夏看著陸向野，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時，一個女生看完成績走了過來，朝著陸向野笑著說恭喜。
女生好像叫喻雪，軍訓的時候出來表演過唱歌，長得很漂亮，看著陸向野笑得很明媚。
陸向野隻是微微點頭，轉頭繼續和吳攸說話。
林子夏剛想起身去看自己的成績，就聽得陸向野朝著吳攸喊道，“看看我同桌的成績。”
林子夏愣住。
吳攸很快找到了林子夏的名次，回頭大聲喊道，“小夏妹妹班排第四，年級第八！”
這屆高一一共有十七個班，一到五班是平行班，六到十四是實驗班，十五到十七三個班是尖子班，文理分科後，十五班就會變成文科尖子班。
這個成績對林子夏來說，在她的預料之中，但遠遠不夠。
每個班貼的都是自己班上的成績，但很快就有人打聽到了年級前三。
“年級第一當然是咱們陸哥，第二名是隔壁十六班的賀琰，第三名是十五班的陸梓莘。”
賀琰林子夏已經認識了，但陸梓莘這個名字她也覺得有些熟悉，不知道在哪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