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道,“不小心扭了。”片刻說道,“把衣服放回我房間,我要去廚房了。”
六爺接過衣服問道,“你去廚房做什麼?現在還沒到做夜宵的時候呢。”
我笑了笑說道,“我去做一種新菜,看來六爺是有口福了,不過…你要感謝永璘。”
六爺不解的問道,“我感謝他幹什麼?”
“不跟你說了。”剛回頭走一步,我又問道,“對了,有件事忘了問你,永璘大婚你不會不知道吧?”
六爺低聲回答,“就知道你一定得問我,是,我知道。”
我反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六爺又道,“不是怕你傷心嗎。”
我溫怒道,“我有什麼好傷心的,他大婚關我個屁事,你不會以為我和永璘…嗯?”
六爺把眼神遊離到別處,說道,“我可沒這麼說,也沒這麼想。”
我用手指著六爺,說道,“你有、你有、你就有,看你的眼神,看你的表情,你的思想怎麼那麼肮髒?懶得理你。”說完就快步向前走去。
平時我和永璘很要好,六爺這樣想也情有可原,更何況,六爺那根緊繃的神經,隨時會斷掉,他神經斷掉的那天,就是他爆發之時,不過,現在有了公平條約的約束,六爺爆發的幾率大大減小。
做好了五色元宵,我就吃了一個,味道還不錯,身後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又響起,我頭也沒回的說道,“原來六爺是屬貓的,聞到味就來了。”
六爺走到我身邊,看了看五色元宵,問道,“這就是你所說的新菜?”
我端起五色元宵,遞到六爺麵前,說道,“先別說話,先嚐嚐。”
六爺接過碗吃了一個五色元宵,一邊點頭一邊說,“不錯…不錯…不過,為什麼要感謝永璘呢?”
我笑笑回答,“永璘裝摔傷,纏著我做的。”
六爺點點頭,把碗放下,看了看我,又道,“腳傷了,就不要到處亂走了,吃完了就回去歇著。”
我點點頭,看了看碗裏的五色元宵,輕搖頭,六爺也沒吃幾個啊,都留給我了。
乾隆四十六年,六月,甘肅王亶望冒賑巨貪,浮出水麵,乾隆皇帝是個眼裏不容沙子的人,王亶望虛報災情,和阿桂說的連雨天氣不符。
細想想古代的人就是吃一口想兩口,吃不飽蹺蹺腳的人,不過這也是個別的,出現捐監奇貪案,皇上命刑部嚴審總督勒爾謹,逮捕審查,抄其家產,並命陳輝祖,抄沒金銀一百餘萬兩及大批珠寶玉器等。
這些我也是無意間從六爺和福康安三言兩語聽來的,然後我自己拚湊起來,最近皇宮裏的事情多,福康安和永琰來的次數就少了,平時我也就和六爺聊聊天,永璘大婚之後也一直沒來。
王亶望的奇貪案到七月還沒有結束,陳輝祖奉命查抄王亶望的家產,以銀換金,隱藏玉器,多將貴重器物占為己有,被乾隆皇帝打入大牢,我隻能說打的好,這些人就是見錢眼開,該是他的他拿,不該是他的他還拿,這就叫罪有應得,不過,他還連累了他的弟弟,陳嚴祖,在甘肅冒賑案中被處死刑,還牽扯了甘肅布政使王廷讚,他知法犯法以冒賑浮銷,廷讚論絞,其他的一些大小官員,二萬銀兩以上者二十二人遭誅。
查貪汙處貪案,貪汙者人心惶惶,行得正做得端的清官,拍手叫好,貪汙案很快就結束了。
八月,皇上要木蘭行圍。
我在亭子裏遠遠的望著小主子,小主子和小荷姐姐玩的很開心,小主子時而瘋跑,時而咯咯直笑,是那樣的天真可愛。
看了一會,轉過身,向府外走去,剛走出府門口,看見永琰正走來,我迎了上去,笑笑說道,“你怎麼來了?”
永琰站在我麵前,說道,“皇阿瑪木蘭行圍我要隨行,所以來跟你說一聲。”
木蘭行圍,那不就是狩獵嗎?“要去多久?什麼時候回來?”
永琰答道,“要看皇阿瑪的心情,說不定什麼時候回來。”
我又問道,“六爺也去嗎?”
永琰回答,“六哥不去,他要留下來,批閱奏折,宮裏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有人處理。”
我點點頭又道,“福康安也去嗎?”見永琰沒回答,那福康安一定也要隨行了,片刻,又道,“不進來坐坐嗎?”
永琰搖搖頭回答,“不進去了,還要回去準備準備,我先走了,自己保重。”
永琰和福康安都要隨行,不知道多久能回來,望著永琰的背影,久久不能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