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起床,項君的半邊肩膀都還耷拉著,臉上也頂著一對偌大的黑眼圈。

不是一下兩下,也不是一分鍾,兩分鍾。

昨晚,梵音天足足給他“按摩”了一整宿。

雖然聳拉的隻有一邊肩膀,可此時的項君卻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這不,抱著胳膊逃出房間,他還心有餘悸地朝房內瞥了一眼。

未多時,梵音天神清氣爽地從屋內出來,嚇得項君拔腿就跑。

很不幸的是,這一幕被早起的幫傭和護院看了個真切。

然後,從那天早上開始,整個縣衙甚至縣城便流言亂飛。

“早就說過了,咱們的知縣大人和梵管家的關係不一般吧!”

“是是是,論眼力見啊,這衙門裏外誰比得上你?不過,看剛才咱們知縣老爺的樣子,好像昨晚折騰得不輕啊!”

“說起這個,我正覺得奇怪呢,尋常不是應該扶腰嗎,大人怎麼抱著胳膊?”

此言一出,湊在一起議論紛紛的眾人都掩著小嘴,嘿嘿地笑出了聲來。

末了還不忘感慨道:“以後,咱們見到梵管家,是不是得改口叫夫人了?”

“咳咳……”

本來沒打算插嘴的項君,聽到這兒實在沒忍住,咳了好幾聲。

這一咳不要緊,把那群嚼舌根子的家夥給一起驚動了。

然後眾人紛紛回頭,等看到項君那張莫名尷尬的臉,當場作鳥獸散。

“別跑啊,我又沒說什麼!”

看著那群人逃開的背影,項君鬱悶嘀咕。

不過他沒有追上去問罪的打算,畢竟人嘛,沒點八卦之心,還怎麼活得下去?

再說了,沒能在身體上占到梵音天的便宜,還不能在精神上占個便宜?

“就算那女人再怎麼豁達,被說成是我的女人,應該也會……”

正自想著,梵音天從旁邊衝了上來,突然摟住了他的胳膊。

而胳膊被夾在她的雙峰之間,項君整個人都呆住了。

“你,吃錯藥了?”

“老爺,不,不好了……”

“等會兒,可別說你懷孕了,我可不認啊!”項君把胳膊抽了出來。

“給你麵子才叫你老爺,別蹬鼻子上臉!”趁著沒人注意,梵音天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疼疼疼,撒手,撒手!說吧,到底什麼事兒?”

“梁國大軍跨過邊境,已朝咱們這邊來了!”

“是嗎?”項君迅速收拾好臉色,“百姓們都知道了嗎?”

“已經收到風了,所以城裏現在亂成了一團!”

“告訴他們不必擔心,梁軍不會從咱們這兒過的!”項君淡定道。

“你怎麼知道?”

“朱友貞此來是為了出氣,為了找回之前在岐王殿下身上丟掉的麵子,所以必然會力爭首戰大捷!欺負平頭老百姓,可算不上大捷!”

而項君,早早就做好了安排,讓衛崢嶸等駐紮在沒什麼人人煙的荒野,而且絕不主動出擊,隻派小股兵馬,持續在梁軍進軍路線上持續騷擾。

總之,目的是把梁軍引離百姓聚集之地!

要說,朱友貞也是夠單純的,居然真就拖著大部人馬追了上去。

衛崢嶸部也不是一直逃竄,偶爾也會回頭和敵軍打上幾場。

以最小的犧牲,一直把梁軍吸在自己的屁股後麵。

而越靠近鳳翔,戰鬥的規模越大,損失也開始逐漸擴大。

不過歧國方麵,一直都在有意保留實力。

梁國大軍就像是一隻橫衝直撞的火車頭,在歧國的土地上肆意馳騁!

而在歧國軍隊眼裏,那就是一隻暈頭轉向的巨型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