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那琉璃般的眼

睛中映著自己的影子。

何清並沒有回避郭晨這麼一寸寸的打量,他從容地回望著她,見她終於收回目光才開口說,“怎

麼樣,對你的男朋友的長相還算滿意吧。”

“基因還不錯,就是你一開口就被毀了。”

雖然得到的是這個答案,但何清明顯很滿意,因為剛剛郭晨沒有與他糾結“男朋友”這個詞。

之後便是片刻的沉默,郭晨不敢亂動,或者說她已經根本動不了,她被何清牢牢地鎖在懷裏,像

是被鎖鏈纏繞禁錮。終於,身邊的人終於有了動靜。

這個“終於”郭晨也不知道用的恰不恰當,隻是一旦沉默下來她就聽見自己的心中像埋了一顆定

時炸彈一樣隨時都要爆炸。

何清先是伸手覆上了她另一邊的臉,之後仿佛天旋地轉般整個人都翻了過來,撐在了她的上麵。

這個時候的她根本無法直視何清,她悄悄地閉上眼別過頭去。

但這樣微妙的動作在一個已經蠢蠢欲動的男人眼中怎麼看都像是默認。

何清眯起狹長的眼看了她一眼,便俯下`身吻上她白皙的脖頸。

像是在享用獵物的豺狼。

被吻上的那一瞬間郭晨的身體不自覺地顫唞起來,但何清的手很快來到她的後背,輕輕地拍著,

很快就安撫了她。

“剛剛那個人碰到你哪了?”雖然會勾起不好的回憶,但他卻刻意自私了一回,他認真地問道。

“你現在碰的地方。”

“你刺激我。”像是懲罰般何清在她的脖頸處留下了齊齊的牙印,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向上舉

到了高處,之後便開始解她的扣子。郭晨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是不知如何被穿上的何清的睡衣,

她漸漸的被暴露在了何清的視線裏。但他的動作極慢,這對郭晨來說像是場極刑,像是在執行台

上刀懸在脖間,卻遲遲不落下。

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沉重,相比起來何清就像局外人一樣氣定神閑。

郭晨終於忍不住了,她有些咬牙切齒地說,“你在捉蟲嗎?還是腦子不靈光了。”

“什麼?”何清卻像是奸計得逞般賊賊地笑了,之後他終於吻上了她,郭晨也終於聽見了他胸腔

中那顆劇烈跳動的心髒。

就在剛剛那緩慢中兩人都得到了應有的回應,於是接下來的一切都顯得更加主動與激情。

不過對郭晨來說今天已經夠倒黴了,於是這種倒黴就持續到了深夜。

在快要到最後一道防線的時候,房門突然像撞了鬼一樣被“砰砰砰”的敲響,高立軒在外麵催命

般地大喊著,“你們到底醒了沒有啊,外麵報紙滿天飛,你們該不會還在裏麵睡覺!快起床,這

都什麼時候了!”

郭晨終於拉回了自己的理智,她阻止了何清的下一步動作,生生地推開他,“他在外麵喊什

麼?”

“不要管他。”何清一邊在心裏咒罵著高立軒,一邊再次靠近郭晨,隻是在這種關頭女生與已經

變成野獸的男生相比,總是多了一層難以言說的智商。

“別鬧了,好像出事了。”郭晨再次推開他,她撿起被丟在床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身邊的何清

一副吃了啞巴虧的表情,他一遍又一遍強調的“能有什麼事”在郭晨的耳中變得蒼白無力。

最後何清被一個人丟在了帶著粘稠氣氛的屋中,他喪氣地坐在那裏,滿滿的怨氣。

“高立軒那個混蛋,下次一定宰了他。”

到口的獵物就因為那幾句話順利地從自己口中溜走,何清感覺自己要炸了,他開始埋怨剛剛為了

浪漫前戲出奇意料的長,當然除了吐槽之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去衝一個涼水澡。

當郭晨散著頭發穿著長長的男式襯衫從房中走出來的時候,高立軒偷偷地咽了咽口水,不得不

說,現在的郭晨在男人眼中是一隻活生生的尤物,但他很清楚這是自己不能覬覦的,於是很快調

整了狀態向疑惑地看向自己的郭晨彙報情況。

“何清把你從雜物間抱出來的照片被會場中所有的記者都拍到了,現在網上已經炸開了鍋,你們

看看是公開還是澄清,或者是變著法繼續炒作?”

這種事情當然要兩個當事人親自討論好再說,但每次都能以最快地速度完美地把事情處理好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