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語氣很輕,但他的確是第一次聽郭晨說這樣的話,他看她的眼,裏麵寫著認真和決

斷。

“你現在可以出去了,這棟房子歸我。”

“不開心嗎?是因為我今天下午沒有赴約?因為工作的關係所以突然被喊過去處理一下,明天補

上。”

但是郭晨沒有回應,她看著他,用眼神來證明自己並不是在開玩笑。

“別鬧。”相處了近十年,但許昌還是看不清郭晨在想什麼,他有些緊張,話到口中卻隻是兩個

簡單的字,仿佛帶著哀求的情緒。

“我很討厭現在相處的方式,這麼長時間了,我覺得很乏味,那最簡單的就是不要在一起好了,

結婚?”說到這個詞她忍不住笑起來,笑容卻冰涼,“不可能,我不想和你結婚。”

如果說她曾經放棄了自己最熱愛的歌唱,放棄了自己做得最輝煌的演藝事業,那麼她今天最大的

任性就是放棄自己曾經為它放棄過很懂東西的感情。

“許昌先生,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郭晨突然就驚醒了,醒來的時候滿身是汗,房間中一片昏暗,有月光灑進來,讓她能勉強看清屋

內的桌桌角角。

居然夢見許昌了。

她坐起身,一摸頸脖發現全是汗。

不是恐懼的汗,是緊張的汗。她對許昌說著那些話的時候心裏是滿滿的緊張,她不悲傷不害怕,

隻是緊張。

四周太黑了,她便起身起開燈,臥室的燈一亮,刺的她眼睛都睜不開。

好安靜。

她在床沿坐了一會,向窗外看的時候突然發現對麵的房子中還有一間屋子的燈是亮著的。

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何清還沒有睡覺?

想到何清她又想起了晚上何清走的時候留下的那個吻,臉情不自禁地就紅了,她拍了拍自己發燙

的臉,深呼了一口氣,不要亂想,都是鬧著玩的。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

“你睡醒了?”何清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過來,被夜色這麼一渲染,有點空靈的味道。

郭晨愣了一下,她猶豫著問,“你怎麼還沒有睡。”

“我剛剛看了會電影,馬上要去睡覺的,看你這邊的燈亮了所以打電話過來問問,怎麼?做惡夢

了?”

惡夢?

郭晨的心一跳,那算是惡夢嗎,但從頭到尾都帶著悲傷的情緒,連背景都任性地變成了黑白色。

但是的確沒有什麼讓人害怕的東西在裏麵,她從來不後悔自己的任何決定。

“不會真的做惡夢了吧,你這不是還沒有拍過恐怖片嘛,嘖嘖嘖。”依舊說著調侃的話,但何清

很貼心地放低了聲音,生怕驚著了她。

“怎麼可能,”郭晨搶著說,“我要去睡覺了,先掛了。”

“晚安。”

晚安這兩個字讓郭晨又忍不住想起了晚上的那個吻,她本來就紅的臉更紅了,於是她僵硬地對著

手機喊了一聲,“晚安!”

電話迅速就傳來了忙音,何清笑了笑後再次從窗戶前離開,坐在了椅子上,桌子上擺滿了文件,

各種數據讓人眼花繚亂。

他靠在椅子上仰頭閉了會眼,又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看來許昌準備做些什麼了,他是不會在這種危機的時候看著自己拿走那麼多股份的,從他最近捧

著張世恒的行為就可以看出來。

但誰都不是省油的燈,他怎麼會怕這點小動作。

他拿起一旁的筆在其中幾張紙上勾上記號,隨後就打了高立軒的電話,“東西我已經選好了,你幫我去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