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碰頭,先用警察電話與神戶的原田檢察官聯係上。
“霧島君,托你的福,終於有眉目了。”
今天上午對五條線索中的第一條進行了追查,看來已初步知道結果了。原田豐的聲音振奮而熱烈。
“也就是有收獲了?”
“是的。第一個行動是搜查溝口一家嫡係嘍囉佐藤良平的‘二號’家。發現精製海洛因約十公斤——最近在神戶還沒有破獲過一次有這麼多麻藥的案件呢。”
“好呀……也就是說那情報還比較可靠囉!隻是這條線是不是和上麵的頭頭連結在一起?”
“‘二號’檜垣敏子已逮捕到案,而佐藤本人不在場,未能逮捕。我已派人到本宅和別的地方去緝拿,但還沒接到逮捕到他的報告。抓不到佐藤本人,就難以知道更深一層的情況了。在這些組織中,嫡係嘍囉是僅次於頭頭和他的繼承人的人物,非其下基層組織的一般小卒可比。因而從他的‘二號’家中搜出海洛因,給這一家的打擊也是相當沉重的。如能逮住佐藤,或許就能直搗老巢,接近其頭頭的身邊。”
“也不見得。一個相當大的組織中,那些鐵杆人物雖則是流氓痞子,卻大都是經風雨見過世麵的。他們被捕後,怕波及到自己的頭頭,於是就一身承擔全部罪責。”
“這是可以想象的。不過據負責暴力團體的刑事說,逮住佐藤就等於斷掉溝口一家的左臂。誠然,那樣的組織如同下等生物,斷其一臂,過段時間,可以再生出一條,但對我們來說,那是以後的事囉。總之,對付這樣的暴力組織隻能利用一切機會,采取一切手段,給予全麵攻擊,始能奏效。”
今天的戰果,使原因檢察官相當興奮。雖然看來今天他不會是喝了酒,但說話聲調卻似酒醉了似的,不過,他似乎也立刻意識到了這點。
“好,不談這個問題了。我也是不得已才用神戶和東京的警察電話,談論這個問題的呀!不過有一點是確實的,我們追查這些線索,在某種意義上說,對你所處理的案件,也是間接的援助。”
“在哪些方麵?”
“今天逮到的檜垣敏子,據說是友永寄子的結拜姐妹。在他們那個社會裏,女人比男人好對付一些。說不定我們能從這個女人口裏,得到有關友永寄子或‘相愛’的某些秘密呢。”
“那就有勞你了。還有別的事情嗎?”
“關於如何追查第二條線索,我們已和檢事正商量過了,打算在今天作出決定。有了結果立即通知你。”
“噢,還有威脅我的那個男人的身份,你查請了嗎?”
“是呀,我倒忘了這件重要的事了。起初,那人頑固地行使默秘權。可是負責暴力方麵的刑事,一眼認出他是扇屋一家的主顧田川莊介。我們查閱了前科卡片,查出他犯過三次詐騙恐嚇罪。他的頭腦似乎相當靈敏,可是一些想法卻往往很怪,象個偏執狂。剛才他在警察那裏說,他壓根兒不知道你是一個檢察官,隻想到你是一個很有錢的人,所以想利用女人引誘你到那所房子裏,然後詐取你的錢財雲雲。警察還是相信他的自供的,要寫出調查記錄呢。”
原田話中含有暗示:田川莊介大概為貫徹原先的本意,以其慣犯經驗,編造出這樣—套自供。另一方麵,他提供的情報,已經取得這樣的成果。因此看情況是否就這樣接受了他的自供了呢?
三郎情不自禁地苦笑了。這樣一來,有關田川莊介的事,就沒有必要急於解決了。
“案情的梗概沒有出入。至於對他如何處理,我認為可把他送交檢察廳後再考慮,你看怎麼樣?另外那個女人現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