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方綾子眯起了眼睛,像不認識似地,仔細地打量著大形。
“夫人當然不會同意這一點。你不停地搖著頭,‘NO、NO’,你絕對不允許順一與別的女人結婚的。然而,順一什麼都答應你了,卻得到了這樣的回答,於是你們發生了激烈的爭執。”
大形邊說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專用裝煙灰的小包,把煙頭兒扔了進去。
“是的。”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誌方綾子像是回憶似地想了想後又點了點頭。
“夫人首先打出一張王牌:如果懷孕這事兒一旦暴露,你們就全部完蛋。但順一拚命抵抗,他甚至可以說,即使你丈夫知道了也不怕。於是,你們兩個人都大動肝火,越吵越凶。”
“是的。”
綾子的口氣又低沉了。
“於是,夫人便打出了第二張王牌,你認為足以使順一屈服的王牌:如果他不順從,就將順一與池內昭次郎的事情告訴水江的全家,這樣一來……”
“太妙了,完全是這樣的。”
“這是你手中最強有力的一張王牌,不過,這並不是一亮就可以使對方馬上屈服的王牌,也可能是一張使事情向相反的方向發展的牌。”
“是的,誰知它深深地傷害了他的自尊心。”
也許是心中產生了後悔,誌方綾子低下了頭。
“當你把池內昭次郎的事兒一下子端出,順一也一下子蒙了,因為這是他一生中的恥辱,是他絕對不希望別人知道、提起的事情!”
大形又叼起了第二支香煙,但他卻沒有點著。
水江盯著那隻香煙在大形的兩唇之間躍動。剛才這些推理,大形可從沒有對她講過呀!她認真地聽著。
“是的,當時我說了這話之後,順一現出了從來沒有見過的那麼瘋狂的表情。”
在誌方綾子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上,蒼白的嘴唇在顫唞著。
“順一頓時狂亂起來,這是從未有過的瘋狂舉動。但是,這還並不是導致他走上絕路的真正原因!”
“好,那你把順一到自殺這段兒的事情說一下吧!”
綾子無力地要求道。
“那當然了。如果說不清這一段,就不成為‘推理’了!”
大形胸有成竹地說道。
“那請接著講吧!”
“順一的這種狂亂狀態,是你那番話激怒的結果,被激怒的人會反擊的。於是,便發生了重要的事情。”
“是的。”
“順一已沒有了退路和進路,他隻有對你的憤怒和憎恨。他瘋狂地把你推倒在床上,勒住了你的脖子,他打算殺死你。”
大形說道。
“不錯,當時我的確感到了順一的殺意,我也認為我完了。”
綾子說道。
“不一會兒,你就一動不動地癱在了床上,也就是昏了過去。這一下可把順一嚇壞了。他當然認為他因用力過猛,已把你勒死了。”
“是的,不過,我當時是昏了過去……不過,他是大夫,應當知道……”
“是的。但當時事發突然,也許他忽略了這一點。如果第三者在場,則可能會發現這一現實的。他知道,這都是他在一氣之下幹的,而且,在這種狀況下,他已很難使自己理智了。因為大夫也畢竟是人,在這種狀態下,很難說他與平常人有什麼不同。此時此刻,他會十分震驚,‘我殺死了人’這一概念會牢牢地紮在他的頭腦中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