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三師哥(1 / 2)

林中尖銳的呼嘯聲越來越近,張寶能感覺到那可怕的事物已經越來越接近自己。

他勉力別過腦袋,想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就算死,也要做個明白鬼個。

“叮~!”異常清脆動人的一聲,在他背後響起。

張寶渾身一顫,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毫發無傷。抬眼看去,他目瞪口呆地發現,原來那條蛇氣勢洶洶而來,卻不知為何選錯了路線,撲咬的方向竟無意中下移了幾寸,然後和自己腰間一個寬闊堅硬的事物狠狠親密接觸了一下。

“那是我的獵刀!”目光下移,他頓時恍然大悟,關鍵時刻,自己是被祖傳的寶刀救了一命。

“咚!”烙鐵頭的腦袋畢竟比不過金屬,頓時眼冒金星,身子直線下跌,軟趴趴地倒在了樹下。

這東西來勢洶洶,卻是來得快、去的也快,倒是叫張寶撿了一個漏。

“發了!”他眼中一熱,哪裏不明白這是個好機會,連忙跳下樹去。懷著激動無比的心情,將烙鐵頭小心翼翼地拾掇了,然後取出一條細細長長的管型網袋,將後者裝了進去。

“這東西,應該比紫貂值錢多了!”手中提著獵物,張寶別提有多高興了。

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該回去了。”此刻張寶歸心似箭。晚上出沒的野獸太多了,一不留神,再高明的獵手也要栽個跟頭。

踏著夜光,張寶孤身一人行走在山間。

“咦,不對!”走了幾百米後,他忽然心中警覺,腳步停了下來,豎起耳朵。

“似乎有什麼奇怪的聲音!”

他仔細聆聽,甚至爬上樹聽,貼著地麵聽,隻是夜幕下的叢林中,依然隻有見慣了的嗚嗚風聲和不知名的蟲兒在鳴。

“什麼都沒有!”他頓時放下心來,再度掃視了周圍一圈,沒看到什麼異常後,繼續趕路。

張寶畢竟不是徐鍾,充其量隻是個不入流的武者罷了,沒有遠超常人的精神力,根本難以擦覺。

此刻這片山間,充斥了一種不知名的古怪之音,這聲音時如鬼哭狼嚎,或如群獸嘶吼,根本沒什麼韻味,難聽之極,似乎隻是一味地催促驅趕之意,意境野蠻而粗暴。

隻是出人意料的是,在其誘導下,山間大片大片的猛獸開始向同一個地方逐漸聚攏。所有的猛獸都不約而同地停止了喧囂,一切都是靜悄悄地進行著,仿佛一場在普通不過的軍事演練,而這些野獸,一隻隻都是唯令是從的士兵。

要是有人在場,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一次猛獸悄無聲息地集結起來,規模似乎比徐鍾親曆的那一次多了許多。

“嗚~!”“嗚~!”“嗚~!”

古怪的簫聲以一種常人難以觸及的頻率回蕩在百莽山,餘音久久不去。

張寶渾然沒有發現,其實他剛剛聽到的不是別物,而是他那腰間係著的那把祖傳獵刀發出了輕微的異響。

任張寶想破頭也不會明白,他祖上傳下來的,竟然是一把靈刀,靈刀有靈,方才在為主人擋了一次災劫後,便一發不可收拾,此刻一遇到空氣中的古怪簫聲,竟不甘寂寞,迎風與之呼應起來。

“噌~!”好有靈性的一把刀。要是徐鍾在此,自會忍不住暗歎一聲,好運的家夥。

隻是徐鍾此刻的運氣似乎不怎麼好,他的眼神也變得凝重起來。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望著眼前這一位忽然多出來的神秘黑衣人,他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了。

“似乎很厲害啊!”趴在一顆柏木上,小心隱蔽著身形,徐鍾看著這一幕心驚不已:“這人究竟是誰,馴獸術竟然如此厲害,百莽山幾乎一大半的猛獸都其吸引了來!”

原來,山穀間駐紮的馴獸門人除了那一男一女外,此刻又多了一名黑衣人。這人顯然比前者兩人出色得多。

這人身材瘦高,長臉,一襲黑衣將其包裹得異常嚴實,令人看不出他的根腳。

“怎麼馴獸門的人一個個都是身穿黑衣,藏頭露尾,不會門派服裝即是如此吧!”徐鍾暗自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