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維維安一直都表示自己正在恢複,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阿魯巴的擔心卻是越來越嚴重,直到那一天早上從上鋪翻下來時見到自己的師匠坐在下鋪自己的床位上,抬起眼帶著柔軟的笑意,然後他張開嘴——
“早上好,阿魯巴。”
那個聲音與記憶中毫無差別的溫柔音調,再一次聽見了師匠的聲音,阿魯巴就差沒有熱淚盈眶了,他維持著半轉身的姿勢就停滯了。
“師、師匠……你的聲音……”
“嗯,終於是恢複了呢。”維維安點了點頭,長時間沒有使用聲帶,語調轉換之間聽起來稍微有些生澀,但阿魯巴卻是一點都不在意,一直繃著神經終於是放鬆了。
——如果師匠再也發不出聲音怎麼辦?
——如果師匠再也沒辦法嘲諷了怎麼辦?
——如果師匠再也喊不出自己的名字了怎麼辦?
現在這些擔心都是無用的,維維安看起來心情也是非常的好,他合上了手中的書本,然後從半靠著坐墊的姿勢正坐了起來:“雖然多花了一點時間,不過總算是治愈了。”
連維維安自己都不知道使用【轉生之歌】需要付出的代價居然那麼大,如果吟唱它的是沒有古代精靈血統的巫師,那燒成那樣的聲帶估計這輩子都別想再發出任何聲音了吧……
“真是……太好了。”阿魯巴抹了抹眼睛。
“既然我恢複了,那阿魯巴你也做好覺悟了吧?”維維安手指輕輕點了點放在腿上的硬皮書。
“誒……什麼?”阿魯巴茫然。
“這幾個月你魔力暴走的很歡樂啊?”維維安笑了笑,已經熟悉了自己師匠性格的某位魔勇對這個躍躍欲試的笑容簡直感到毛骨悚然,這樣的笑阿魯巴曾經在師匠臉上見到過很多次——通常都在自己立刻就將要麵臨瀕死的師匠式斯巴達式訓練的時候。
“師匠,你的意思是……”阿魯巴幹咽了一下。
“這個世界有關於魔力製造君的知識我差不多學會了……所以嘍,現在為了讓你能夠好好的控製住自己的魔力……”維維安反手抓住頭頂上的上鋪床沿,一下就從床鋪裏翻了出來,雪白的羊毛襪踩在柔軟的深色地毯上微微下陷,幹淨的簡直讓人炫目,“我們開始愉快的教(調)學(教)活動吧,勇者阿魯巴。”
如今已經成為整個王國傳說的一部分而且還連續拍了四期阿魯巴月刊封麵模特而且其商品還賣到了脫銷的勇者在這一個瞬間汗如雨下,斯巴達教育一出不管是什麼奇怪的肖想都扼殺在了初級階段,包括勇者桑在那次喝酒結果不聲不響就打開了新世界大門後越來越經常的微妙流連在某位師匠奇怪部位的眼神。
正常來說應該會被人發現然後再折斷肋骨才對吧,說不定還會被告發成性♂騷擾的計劃犯被關進監獄之類的……雖然這裏本來就已經是監獄了。
但是某個天然呆除了發現自己的弟子樣子有點奇怪以外愣是什麼多餘的問題都沒發現,到底是腦波頻率合不上還是太過信任自己弟子的原因呢?師匠遲鈍到這種程度阿魯巴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應該感到想哭還是想笑了。
這幾個月可以說是大飽眼福,特別是洗澡後和睡醒時因為舒適而完全放下戒心的表情,非常的美味啊,真是多謝款待了。
這些死也不能讓人知道的事情,讓阿魯巴感覺自己已經在成為紳(hen)士(tai)的道路上一步三回頭的跑遠了,而且腦內臆想的對象還是以這個世界的標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