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忙的說道。
“嘛,不用為離別而擔心,既然是兄弟的話,不管何時何地,隻要想見,就可以再一次見麵的吧。”鮫島帶著好爽的笑容對著阿魯巴豎起了拇指。
然後兩人唰的一下就傳送走了。
人數一口氣便減少了一大半,維維安給使用了靈魂魔法而陷入了肩膀酸痛的執事長治好了肌肉拉傷,看著阿魯巴朝向一秒鍾前亞努阿與鮫島站立著,現在空無一人的地方揮手的模樣,慢慢走到了自己弟子的身側。
“……哈啊……”他聽見阿魯巴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然後披著由魔力凝聚成的黑色鬥篷的少年原地蹲了下來,有點呆呆的看著垂頭看著地麵。
……?
啪嗒、啪嗒……
有什麼東西落到了沙土上,暈開了深色不規則的小小一塊,送走了朋友們的魔勇拉著鬥篷蹲在原地,軟軟耷拉下來的頭發遮著眼睛,隻能看到有透明的水滴掉下來,一點點的浸透幹澀的沙土地。
就像是內容絕讚的電影在散場時心裏那一絲的不舍,曲終人散後那種得到了滿足卻依舊還是有些不甘的感覺,花了最多精力得到了一個Happy End然後就要告別的這個瞬間,終於還是被翻滾在心裏酸澀的情緒擊中了,隻能就這麼梗在心裏,無聲的往外滲出眼淚。
維維安用力一把拽下了肩上的鬥篷,將它甩到了阿魯巴的頭上拉好,遮住笨蛋弟子的腦袋時對方還驚愕的抬起臉,維維安溫柔的看了眼對方微紅的眼眶,然後拉緊鬥篷的布料,抓住魔勇的肩膀把他掀翻了。
“……誒?!師、師匠……?”沙啞帶著輕微鼻音的聲音在遮蓋得嚴嚴實實的鬥篷的下麵響起,阿魯巴感覺有一隻手隔著布料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然後他就被維維安抱了起來……用的是公主抱。
耳朵明明就沒有聽見聲音,但阿魯巴的腦子裏就是響起了淡淡的聲線,那個聲音與它的主人一樣幹淨而純粹,帶著不論自己怎麼混亂失控都可以被寬容的氣息——
【哭吧】
阿魯巴的身體頓時僵硬了,然後他猛然就蜷縮了起來,雙手抱住腦袋就開始打顫,隔著鬥篷眼睛隻能感覺到一點點的微亮,就好像瞬間便完全與世隔絕了一樣。
感覺到弟子縮在懷裏微微顫唞,以寵弟子為第一原則的維維安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迎著其他人疑惑的目光,以及跑到了身前的國王,魔杖的尖端一抖就布下了靜音咒,並且還飄起了一行字:【阿魯巴在跟魔王戰鬥的時候受傷了,請快點準備一個沒人打擾的空房間讓我給他治療。】
然後維維安抱著阿魯巴就向著王宮的方向大步走去,鬥篷遮在他手臂間的少年身上,誰都看不出阿魯巴究竟是怎麼了。
隻有維維安一個人知道,阿魯巴不會希望任何人看到他掉眼淚的樣子,告別的心情說不出口,於是在笑著送走了朋友之後,選擇獨自留下的勇者隻能使用這樣的方法來宣泄悲傷。
真是個……笨蛋弟子……
作者有話要說:
279
279、熟人 ...
難怪有人說過從天堂到地獄是最近的距離。
上一個時間段還作為勇者在被稱頌著,馬上就又回到了冷冷的牢獄,這是第幾次了?說不定自己也應該要習慣了吧……阿魯巴用沮喪的表情拽了拽黑白條紋的囚服袖子,真該慶幸四個月之前自己的生日野餐會上收到的來自小露基的生日禮物,雖然至今阿魯巴都不願意承認囚服才是自己的正裝。
阿魯巴·弗流林戈已經在這個王宮監獄裏被放置了十二個小時的時間,從早上到傍晚,說不定還會一直延伸到深夜甚至是第二天,不過皇宮裏小公主和阿蕾絲在幫助自己跟國王交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