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地後退,那雙眼睛一直盯著白子畫,見白子畫閉目不再睜眼時,霍健華轉身禦劍離開了誅仙台,離開了長留。

待人離開後,白子畫沒忍住又吐出了一口血,笙簫默命人將摩嚴放下後,扶起了白子畫,將人帶到了絕情殿,見白子畫臉色越來越白,笙簫默立刻為人輸送著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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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過後,笙簫默收回輸送靈力的動作,沉聲道:“師兄,你老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你的靈魂為什麼受損了?”

“無事。”白子畫捂住了胸口,虛弱的聲音傳來。

笙簫默怎會不知白子畫的脾性,他直接問道:“是為了他?”笙簫默口中的他,兩人不言而喻,見白子畫默認的神情,雙目震驚:“怎會如此糊塗!”

“值得嗎?”

聽了這句問話,白子畫終於有了反應:“他是我的徒弟,是我心悅之人,一切都值得。”

“是嗎?那說說銷魂釘的傷又是如何轉移到你身上?”笙簫默皺眉不解。

“他喂我斬情丹的那一晚,我將反噬的禁術下在了他身上,以後他受的傷皆會轉在我身上。“白子畫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緊緊握住,眸中帶著絲絲眷戀:“我憂自己斷情絕欲後,會傷害到他,所以才會有此舉。”

笙簫默記得白子畫手中玉佩,這枚玉佩是當初收徒賜給那人的信物,如今物是人非。

他此時又想起了斬情丹,便問:“那為何你還存有對他的情?”

白子畫薄唇微微上揚:“無垢給他並不是斬情花,隻是味道樣子相似罷了。那天我醒來後便發現了不對勁,就已猜到斬情丹出了問題,而他煉製的忘憂散是用絕情殿的靈草煉製而來,你知道我的絕情殿不可能種植違禁靈草,怎會有忘憂散配方中的靈草,我就想著估計他認錯了,我給他的七絕譜,看來沒有認真看...”

“...所以你就沒有提醒他?”笙簫默繼續問道。

“我當然不會提醒他,沒有人可以剝奪一個人的情,他也沒有資格。”白子畫抬眸便見笙簫默若有所思的樣子,開口道:“還希望師弟保密。”

笙簫默點頭,歎氣一聲:“所以你將計就計的替他受下銷魂釘?”

“嗯,如果他不接受處罰,摩嚴師兄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會將人抓回來審訊,我那時就想著,與其東躲西藏,不如讓他受完刑,而後天高任君翱翔。”

笙簫默打開了手中折扇,沉默許久才道:“師兄也是煞費苦心,隻可惜你已是凡人之軀。”

白子畫蒼白著一雙·唇,輕觸著手中玉佩,他並沒有在意笙簫默口中的“凡人之軀。”而是說道:“一月後便是長留舉行收徒大典的時日。”

“那又如何?”笙簫默麵帶狐疑。

“是時候該培養新一代長留掌門的時候了……”

“!!!”笙簫默睜大了雙眼:“師兄!你,你的意思是?”

白子畫隻是安靜地把·玩著手中玉佩,沉默不語。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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