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鱣(粘zhān)、鮪(委wěi):魚名。《爾雅·釋魚》郭璞注:“鱣……今江東呼為黃魚。”《集傳》:“鱣鮪,大魚也。”

14、“山有”二句:《鄭箋》:“此言草木尚各得其所,人反不得其所,傷之也。”

史料上記載的薇菜和我們今天所說的薇菜,我最初以為是同一種植物。《詩經》裏的薇菜,是詩人情緒落腳的一個腳印,它的具體物性如何,一個在性靈的世界裏行走的詩人,一定是不會具體的描述它的形態的。陸璣在他的《毛詩草木鳥獸蟲魚疏》裏對薇做的簡短說明是:“山菜也,莖葉皆似小豆,更生,其味亦如小豆,藿可作羹,亦可生食。”到被解釋為大巢菜,野豌豆,我才見到我熟悉的名字。小時候吃過野豌豆紫紅色的小花,指甲大小,狀如鳳舞小蝶,是在曠野上走的時候,隨手摘了放嘴裏,以便讓走一段長長的悶路積在心裏的無聊可以有個物件舒解舒解。等到秋上豆莢成殼,摘了含嘴裏“吱……吱……”的吹,和楊柳嫩枝蛻皮做的口哨有一樣驚動自然的異曲同工的效果。這是豆科植物裏我熟悉的薇菜。植物學上,有學名叫紫箕的,是現代意義上常說的薇菜,新長出地麵的嫩芽如盤成一團的章魚觸須,多是采摘、脫水之後,精美包裝了出口的,在野菜家族裏屬於貴族一派,不管其雍容姿態如何,都不是我在《詩經》裏所想的薇菜的樣子。《詩經》裏的薇菜是苦味菜,它夾在風裏抖動搖蕩的樣子,是一種悲苦呼號的形式,《爾雅·釋草》裏的巢菜,被稱為“搖翹”,取的是“莖葉柔婉,有翹然飄搖之狀”,我以為正是我的感覺裏薇菜的樣子。

讀《小雅·采薇》篇時,我的第一感覺就要寫一寫薇菜,但是讀到“楊柳依依”時,我被這四句千古縱橫有其悲聲的盛名裏的楊柳所感動,寫了念如紗,悲聲不古,柔絲不絕的---柳。無論如何都要寫一寫薇,“薇”的名字象極了一個溫柔女子溫婉賢淑的目光,這目光盯著你看時,總覺得有象欠了摯愛之人的債一樣的感覺。尋到《小雅·四月》裏,看到有雙采摘蕨菜薇菜的手,說不上來的歡喜。

《四月》寫的是一個仕途不順但滿心憂情的人發牢騷的話,這樣的話,屈原在《離騷》裏說過,杜甫在他的詩裏也說過,這樣的心理,正如同:“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這種於世情不曲折的心,正是詩人心裏鋼筋水泥一樣的那個格,這樣悲憤的牢騷話兒,不能不說是一種民族心性裏埋藏起來,有一天會化煤煙化石油的財富。“為什麼我不能象蒼鷹和鳶雕,一飛衝天上雲霄?為什麼我不能象黃魚和鯉魚,鑽身江海萬裏遊?”對於一個為國家鞠躬盡瘁卻處處遭排擠遭打壓的心懷天下的人,這樣的聲音,會不會是屈原《離騷》的孕育體呢?薇菜作為山野裏普通植物的一種,落在詩詞句末的,象是生而為人想融於世又難融於世的那個悲情裏低微處的托盤。 ④④

小巢菜,就是苜蓿,父母晨練時,時常隨手摘一些來喂家裏養的幾隻天天下蛋的母雞,有時候,摘些嫩尖尖,淘洗之後,過了沸水,涼拌了做給我吃。我的印象裏,野豌豆的嫩苗到從來沒有當成野菜來吃過,這種和苜蓿長的象孿生姊妹一樣的植物,做成涼菜的味道或許和苜蓿菜的味道差不多吧。它開起花兒來,一串串的,紫蝶自在風裏舞,讀過《詩經》後,到覺得這舞裏,印上了人心裏的傷痕,舞的並不象自然裏的姿態那樣不動悲喜悠然自得。本文已閱讀完畢,歡迎發表書評!<\/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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