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情況下,她的確逃不了。
“阿盼,要不是你跟你的魔寵之間可以透過精神力溝通,我連抑靈丹都用不著給你吃。”
燕盼嗤笑:“你還真是自大!”
曦昭語氣平淡。“你我都知道,這是事實。”
燕盼氣結!她喘過幾回大氣,告訴自己先冷靜下來。
曦昭將水杯再一次遞到她嘴巴,聲音柔和了下來,說:“喝吧”
現在的她“應該”是沒這個力氣拿杯子的,而她喉嚨渴得火辣辣得疼,於是她認命地低頭喝下他喂來的水。
不管如何,身體是本錢,尤其是她計劃著找機會逃走的時候!
喝完水,曦昭將她放下,又回到火堆旁,燕盼又一次問他“為什麼”。可惜曦昭仍是緊閉著嘴巴不開口。
無奈之下,她又問他:“曦家打算把我怎麼樣?”
這回曦昭終於開了口,他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說道:“你放心,他們本來就沒打算要你的命的。”
燕盼諷刺地笑了笑:“是啊,隻是我的手腳對你們而言是沒必要留下的罷了!”
曦昭難得略微皺了皺眉頭,可惜隻是一閃而過,燕盼沒有看清楚。他回過頭去盯著火堆,說道:“隻要我在一天,保證你全須全尾一天,還是可以做到的。”
他的語氣很是平常,卻聽起來沒來由地很令人信服,燕盼有些猶豫要不要相信他一回。隻是一想到擄她的人便是他兄長曦曧的下手,證明這全部的事情曦家即使不是主謀,也是參與者之一,她便無法相信他!還是要自救才行!
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
又過了一會兒,曦昭弄好了晚餐,為她盛了一碗。燕盼覺得自己該是“差不多能動的時候”了,便如她剛醒來時那般吃力地爬起來,伸出一手想要接過飯碗。
隻是,她很快便察覺了手上光光潔潔的不對勁。
戒指不見了……她怔愣了下。隨後,燕盼縮回手,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單薄的衣物,想起來之前就發現自己被脫了外衣的事之後,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在暗暗檢查過裏麵的衣服沒人動過之後,燕盼才舒了一口氣。
曦昭像是沒看見她檢查自己有無被侵犯的動作一般,隻管把飯碗遞給她,問:“能自己拿嗎?”
燕盼一言不發,將碗接過去,不小心還把碗斜了斜,還是曦昭眼疾手快才接住了沒有燙到她。
燕盼心急,雖然也有因為她手上動作大了一些的緣故,但的確還有她此刻沒什麼力氣才沒拿穩的原因。沒想到身上的要會這麼霸道,這麼久了還是手軟著。
她使出雙手才勉強拿穩了,隨後便轉過去把碗放在地上,扭頭不理他,慢慢地拿湯匙吃著。
一邊進食,燕盼一邊不禁在心裏慶幸——她還不是完全跟炎城那邊沒了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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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卡杉鎮的池熠,卻正雙眼無神地盯著眼前一片沙塵汙泥之中已完全失了氣息的女子,女子全身上下已血肉模糊,麵目全非。身上的衣物同樣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隻隱約可以看出原來的樣子,唯一完好的,似乎隻有她左手無名指上一枚樣式精巧的須彌戒,上麵鑲著一顆小巧晶透的晶石,正閃著熠熠的輝光……
身旁是傷心欲絕的葉楓楓和……眼中快速閃過一絲怪異的蕭錦……
☆、將計就計
蕭錦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不著痕跡地看了看周圍除了城主府中的自己人之外的其餘人等——炎城唐家族長唐元思和其他幾個唐家子弟,和另外幾個城的七七八八的魔能者,以及最顯眼的——正站在那全麵全非的女屍麵前的圻城城主墨崇義,此刻他正呆立在原地,像是有些搞不清楚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