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黃沙,古道邊。
殘陽如血,紅遍天。
駿馬青衫,一人過。
腰懸寶劍,明晃眼。
不疾不徐,且前行。
烈酒手中,喝不停。
雙眼微眯,抬頭看。
一行數人,在前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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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沙漠中,一條已經廢棄的官道上。一騎絕塵,一襲青衫。
這官道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留下的,沿途並沒有歇腳的地方。就算有像驛站一樣的地方也已經荒廢。加上這裏環境險惡,官兵們不便駐紮。資源貧乏,土壤貧瘠。也使得朝廷渾不在意,所以這裏就成了土匪流寇的天堂。好多山寨林立,好多綠林好手雲集。
此時,這單人獨騎。無異於在這一潭平靜深水中,投下一枚分量不輕的石子。古道兩邊,那一個個的沙丘後麵就是那一個個的山寨斥候。
這一眾土匪流寇,窮凶極惡之人。看著這個一襲青衫的青年人,卻不敢有任何動作。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人是誰。
這青年一襲青衫,腰懸寶劍。左手酒囊,右手折扇。一邊喝酒,一邊搖扇。坐在疾馳的馬背上,左右搖晃。那模樣不得不說有幾分不倫不類。微閉的雙眼偶爾掙開,精芒隱現。不經意的掃向那一個個躲藏著人的沙丘。隻看得那一個個土匪心生寒意!
在前麵不遠處,一行四五人,結伴疾行。或雙手捂住胸口,或用手抱著自己的肩膀,或在同伴的攙扶下。不過,毫不例外的步伐飛快。這對於,明顯身受重傷的幾人,不得不說是一種,嚴重的考驗。
這一行人雖然發足狂奔,不過還是時不時的回頭張望。看著那個一襲青色儒衫,左手酒,右手扇的儒雅青年。每個人都恨不得多生兩條腿。臉上寫滿了害怕、惶恐、絕望、、、、、、的負麵情緒。
“三當家,我實在跑不動了。”那個受傷最重的人對著扶著他的另一個人說道。絕望已經爬滿了臉頰。
“少廢話,我們馬上就到山寨了。”那人一臉堅毅,扶住他速度不減的向前走。
“死到臨頭倒是兄弟情深啊!”那後麵的青衫男子輕輕的將手中的酒囊放了起來。手搖折扇緩緩的開口說道。
一行人恍若未聞,繼續發足狂奔。隻給青年留下了一個個狼狽的背影。
突然之間,那重傷之人一把推開三當家。臉上寫滿了視死如歸,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瞬間抽出身上的寶劍。遙遙指向不遠處的青衫青年頭也不回的說道:“三當家,我來拖住他片刻,你們快逃。”
“逃得掉嗎?”青年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神態還是那一副雲淡風輕。左手酒囊,右手折扇。一邊喝酒,一邊搖扇。催動著坐下駿馬,慢悠悠的前進著。
“走!”那三當家也是一個果斷之人,腳下不停。喉嚨像被什麼噎著一般,哽咽著咬牙說道。
“啊、、、、、、”那重傷之人回頭看了看,見身後三人狂奔而去。離自己越來越遠,轉回頭麵帶微笑。大喝一聲,使出全身力氣。挺劍向那坐在駿馬上的青衫青年殺去。
“螳臂擋車!”青年低聲呢喃。未見他有什麼動作,一抹寒光突然出現在那人的咽喉位置。青年手搖折扇,滿臉淡然。手中的酒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收了起來。雙腿一夾坐下駿馬,迅速向著不遠處的幾人追去。